================= 书名:[火影]斩草除根 作者:吾之大秦 文案 怎么说的,时间就像鲛肌,吸查克拉似的拼了老命的吸人青春。佐助女儿都要毕业了,重吾呢,整天深山老林跟鸟儿谈恋爱,而香磷则整日憋地底养黑眼圈,催眠自己科研人员总是晚婚晚育。至于水月那个河童?香磷呵呵两声,谁能忍受一个满口鲨鱼牙的人天天张嘴贱笑?总的来说,就是两个互怼十几年的大龄单身男女怎么走到一起的故事??? 水香啊,依旧冷cp而且内容很扯,慎入 内容标签: 火影 欢喜冤家 七年之痒 搜索关键字:主角:漩涡香磷,鬼灯水月 ┃ 配角:入江雀一郎,佐前都,铃木,宇智波佐助,天秤重吾,佐良娜,面瘫女 ┃ 其它:鹰小队,冷,多原创角色,脑洞 ================== ☆、第1章   当人生失去目标,还能做什么?   玩物丧志。   年近三十,无男友,恋爱经历可怕而悲惨,研究人员,有钱,自觉还未到去包养鸭子的富婆年纪。   所以?   玩物丧志!   漆黑的房间里,香磷趴在发着幽光的电脑屏幕前,不断变化着颜色分布的光照着她苍白可怖的脸,黑眼圈挂在眼袋上,眼角耷拉,双目涣散,手上却不停地在键盘上敲打。   她当然不是每时每刻都这样的,在这个快速发展忙碌的时代,需要研究的东西层出不穷,而上头竟然按照平常人习惯好心给他们节假日,节假日哟!好好珍惜!   桌子上放的手机“嗡嗡”的震动,发出的光在电脑面前显的微乎其微,香磷正打到紧要关头,嘴里嘟囔着烦死了,手一下都没离开键盘。   “karin——啊——!”有人大吼一声,猛的踹开了禁闭的房门,被屋里的黑暗搞得怔愣了下,就听到开的极大的游戏背景音,他感到更不爽了,叭的一声拍开了手边的开关。   “干什么呢?!”香磷回以大吼。   踹门声对她影响不大,但突然亮起来的室内刺激的她摘下眼镜捂住眼。   音响里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屏幕里的游戏人物显示死亡。   她无声哀嚎,浑身无力的靠上椅子,“你干什么啊混蛋,还有脸回来吗?”   “嘁,要不是任务,谁想见你啊!”   水月背着斩首大刀,毫不客气的跨进室内,坐在了里面唯一可以坐的地方,离电脑桌近在咫尺的床边。   斩首大刀被倚在床上,在地板上划了一小下。   那么脏的刀啊……   香磷闭着眼睛,听到声音,直接把苦无扔了过去,可想而知,它穿过对方液化的身体,直接划破的床上的被褥。   她试探的睁开一条缝,模糊的白紫混合体身影,还有模糊的床被。所以说根本不需要嘛,从鬼灯水月踏入据点那一刻起,光感知查克拉就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了,哪用的上用眼睛去发觉?   等戴上眼镜,迎接来的是一张欠揍的嘴脸,往下是湿透了一大片的被褥,旁边还立着一只苦无。水月指头扣进苦无的环,歪着一拔,“刺啦——”一声,报废。   刚配了新眼镜的好处是能看清更细的东西了,连被褥被割裂时飘出去的小杂絮儿都看的一清二楚。   还不如不看。   “混蛋啊——!”反正是不能继续用了,索性更多的苦无扔过去,扎不到又如何,解气!   不管是打从头开始就和水月不对头,还是连续熬夜不睡高度疲劳导致脾气暴躁的原因,每次遇上这个人都惹得一身火,恨不得扑上去扒皮拆骨,一解心中郁结。   水月亦然,咧嘴一笑,抡起大刀就朝香磷砍去。   香磷跳到一旁闪开,椅子却没能躲过,一瞬间就被劈成两半。再这样下去,遭殃的可是整个屋子,还有电脑……她还没存档!   多瞄了几眼水月的刀,发现真的没看错,是斩首大刀。   “不准用武器啊!”她喝道,“屋子太小了!”   “那就用拳头呗,”水月嫌弃的撇撇嘴,扔掉大刀,“就怕你这弱女子扛不住哟。”   两人扭打到一起,不久就又不满简单的拳打脚踢,水月眼睛一挤,露出一排鲨鱼牙的阴险笑容,香磷心叫不好,没来的急阻止他结印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个水遁,艰难的在一个房间内卷起了滔天巨浪,冲的连电脑带床连渣都不剩了。   心里念着游戏,香磷颓然坐地,水月怎么撩拨都不理。   两方恩怨细数瞎来多的数不胜数。   佐助在时他们还是小打小闹,好比去吃饭时,几人一桌,香磷就掏出备好的鱿鱼干,当着水月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水月被鱿鱼干味道熏得脸黑,随即点两碗纳豆上桌,以更为剧烈的味道与之对抗。   重吾对鱿鱼干没什么反感,倒是对纳豆的味道心有余悸,也不好意思离开,就若有若无的往香磷那边靠,埋头扒着自己的饭,最后也食不知味,憋的一脸通红。   两人对抗正如火如荼,佐助猛的站起,拍桌离去。   三人这才注意到佐助的脸色,眉峰紧皱,脸上黑气环绕,阴森至极。   啊……佐助最讨厌纳豆来着……   水月惹了佐助生气,香磷更为恼怒,等确认佐助走远之后,一声“水月——!!”音穿千里。   至于双方这冤仇具体何处来。   红发,红眼,装模作样,表里不一……总之水月看不惯香磷的地方多的是,细数下来至少要有十几条,可撇去香磷本身不谈,把这些他看不惯的缺点一一放到别人身上,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就像有一天在街上闲逛,迎面走来了一个红发美女,旁边跟了两个女孩,一个戴着眼镜,一个有双红色瞳孔。这看起来并不令人厌恶,甚至有些令人想入非非,当把她们逐个接在一起,成为一个红发红眼戴眼镜的人之后,就没由来的令人恶寒。   这和香磷并不讨厌白发的旗木卡卡西,也不讨厌用过斩首大刀的桃地再不斩,还会觉得他们很帅,但当白发和斩首大刀配一起时又有那么点儿不对味了。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他的哥哥鬼灯满月也差不多是这种形象,直至在添上一脸看似开朗实则欠揍的笑容才敢断定。   所以没什么具体缘由,就是讨厌,甚至在幼时归顺大蛇丸后,第一次从文件上看到对方照片和名字时,就打心底的不爽。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集,结果因为佐助碰到了一起,组成小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不爽积累啊积累,慢慢就变得越来越微妙——恨不得找个机会杀死对方,却又非得在战场上交付后背。   哈,香磷才不会把后背交给他,谁知道那不长眼的斩首大刀会不会被三百六十度挥动直接把她削成两半呢,她可没水月那粘糊糊的特殊血继。   可同伴必须是互相信任啊……同伴?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同伴!!!真正的同伴会毁了她的房间、她的电脑、她的游戏吗?!   香磷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摸黑从地上站起来走出房门,外面走廊上并没有装上电灯,而是守旧的点着蜡烛,它们并没有被冲出房门的水给冲灭,发出暖烘烘的光衬着阴冷的地道。   “唔,真是好大的成本啊。”对于即使给蜡烛下本弄结界也不愿装电灯的感慨。   水月跟她穿过一片狼藉的过道,走进另一个房间,香磷从衣柜里翻出毛巾裹在身上,又扔了一个给他,“擦干净,脏死了。”   接过毛巾,寻思着要在哪放他那尊尊贵的屁股,就听到她又凉凉道,“不准做我的床。”   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布局相差不大,不过桌子上并没有放着电脑,而是立着的相框、摊着的笔记本和几根笔。   “啧,你有几个屋子啊,体积太大,一个不够住?”水月在水里打滚滚习惯了,也不需要什么毛巾,他把它搭在脖子上,好奇的跑过去看照片,“这么怀念我们当初啊,天天对着照片……”   相框里卡着两张照片,上面的是鹰小队,下面是……萨拉娜!   “卧槽不是我说,她真不是你女儿?”   “你怎么不说是你女儿!”   香磷一巴掌下去,水月沉浸在自己可怕的思绪中,竟然没躲过,疼的呲牙咧嘴。   “不过也不可能,萨拉娜这么优秀的孩子,也只有佐助和小樱能生出来了。”   “几月不见,你真是越发变态了。”水月从桌子下拉出凳子坐上,托腮看着照片,“话说,你要不要拿那个脐带再让我去查一下?”   “我都说了不是我的了!”香磷抓住他的头往下按,对方脑袋一下化成水从她指缝穿过,浸湿了桌子上的笔记本。   她突然有种水月脑子就是因为经常这么干才给玩坏的感觉。   等水月恢复,笔记本上又干的差不多了。   香磷抽抽嘴角,拉起他的领子往外拽。   “你干什么?”   “你只有待在外面才是最安全的。”   “那可不,”水月说,“我可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之一啊。”   “那个人腰上还挂着准备随时喝的奶皮冻呢。”   “传奇人物总得有个特殊的癖好不是吗?比如大龄女青年依旧窥视已婚有女之夫。”   香磷佩服他的厚脸皮,“连友谊和爱慕都辨不清的处男,你有谈过恋爱吗?”   水月石化。   “活该单身呀。”   等脑子转过来,香磷呀了一声,这不是不小心也说中了自己吗。   不过面子不能落下来,“鬼灯家是要绝后了呢。”   嗯,漩涡家还有鸣人,可不需要她去传承什么的。   显然水月被戳中了痛点,撇着嘴,抱着刀不肯移动再半步。   香磷连拽带踹的也挪不动他,准备出去拿新手机,可看看呆在自己房里一动不动的水月,又不放心,最后实在闲的发慌,把自己磕惨到爆炸的瞬身术全用到了去拿手机来回的路上。   水月也难得没什么行动,用斩首大刀支撑着半个身子,晃啊晃,晃啊晃,想着等到六七十岁,实在快不行了的话,就去强×一个姑娘好了……普通人也不行,太强了也不好,到时候就让香磷去看看查克拉底子怎么样再决定好了,免得遗传出来一个弱鸡。   自己也不算丑,还对刀那么有天赋,真是便宜那姑娘了。   未来的后代啊……我可是真的为你操碎了心哦。   在水月思考着自己未来后代应该被遗传为什么发色瞳色肤色,是否有锯齿牙时,香磷推门而入。   这么安静?   又在做白日梦吧。   深知不能打扰陷入对未来虚妄幻想的水月,她往床上一坐,开屏继续奋斗起游戏。   旁边身体内的查克拉黏黏糊糊,显然正在思考什么恶心而令本人激动的东西,干脆直接去专店里买娃娃不就好了?   话说,娃娃也在他手里呆不久吧,那就和刀过一辈子算了,反正断了喂血还能长。   大龄单身男真是恶心。   都大叔年纪还单身还猥琐臆想男更恶心。   香磷咧着嘴在手机屏上戳啊戳,终于受不了水月身上的查克拉波动,一脚踹过去大喊,“你想够了吗啊喂!”   “喂?!”又犯什么病?   香磷趁水月发飙前马上端坐好,装模作样的问:“这次你来是有什么任务吗?”   和之前一直去拼?开玩笑吧,作为一个辅助型,她可打不过认真起来的水月。   “嗯……一个任务。”虽然被打断了美好幻想,水月也没和她再计较,顺嘴全说了出来,“你的据点附近有什么可疑的组织在活动呢,是大蛇丸的一个背叛者,最近搞得事情有点大了,就让我来解决掉。”   这是机密吧……既然在她这附近出了问题,不管怎么说至少得跟她保密吧,脑子都和能力一样成糊糊了?   “不然你以为我没事来这里干什么,看你这张惹人厌的脸还是闻你身上难闻的鱿鱼味儿?”   “我以为你要来这里再拔出一个脐带去偷偷验证漩涡博人是不是我亲生儿子呢。”   果然对于水月不能存有对待普通智障一样的善心,多少年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偶尔吃几次鱿鱼干都是为了恶心他吧。   “不可能不可能,”水月挥挥手,“漩涡博人有他火影爸的胡子和日向老妈家的白眼呢。”   “哦,那是来看看我和重吾是不是有个私生子?”   “喂喂喂你到底对这事儿的怨念有多深啊。”   “这可是你先抓着照片不放的,你要是再穿出什么谣言,影响我和小樱的友谊,我就砍了你!”   “我生平最不怕刀砍。”水月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那我励志垄断所有的乳酪果冻。”香磷又忍不住往手机上瞄,“我的研究成果应该能卖不少钱。”   水月往自己腰上的杯子看了看,“那哪够啊。”   “我去卖血,卖细胞,卖骨髓,总够了吧。”香磷道,“漩涡家遗传的东西现在可宝贵了。”   “……为了果冻,请你好好保护自己!”水月大声喊道。   还没等香磷以胜利的微笑收场,水月就一把扛起了她。   “干什么啊死河童!”   “没想到你那么贵啊丑女,我要垄断世界的乳酪果冻。” 作者有话要说:  水香冷cp,不知死活来挖坑 ☆、第2章      阳光炽热。   灿烂的金色。   纷乱的行人。   烦躁的情绪。   不止一次的伸手去推眼镜,可在热气烘烤中不断分泌的汗水使它不断下滑。   水月不断的补充着水分,整个人恹恹的,背上的斩首大刀像是快要把他压垮。   空气都快要扭曲。   “怎么感觉比沙隐还热……”   香磷擦擦汗,不想理他。   这大概是本地一年里最热的一天,水月来的时间是早上,没感到热是正常,她又常年不是待在屋里就是地下,出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又碰上极冷极热的天气更是没多少可能。   被水月给拉出来这条就刚巧赶到高温时刻,只能说和这个人,真是,绝对,不对头。   她用一只手遮着额头,佝偻着在自己制造的阴影里看了看时间。   再坚持,坚持一个小时就完事了。   “我受不了了!”香磷叫道,自身最值得自己骄傲的冷静和忍耐力在水月面前不堪一击,就连只看他用冒出来的尖牙咬吸管就心里痒痒。   “啊……”水月茫然的看着香磷,不由自主又咬了几下。   “随便发什么脾气呢,丑女多作怪。”   香磷恨不得踩烂他的脚,却觉得身体被晒得万钧重。明明是他自己的任务,非要扯上她一起来受罪。   “冷饮冷饮……”香磷喃喃道,朝着街边的店铺跑。她需要冷静一下。   水月摇了摇快空了的杯子,也跟着过去。   或许他要换一个保温杯,这水被晒得都快沸了。   唔,可保温杯又太重……   香磷撩开店里的帐子,尽管没有禁闭的门,但瞬间迈入阴凉和头顶上直下的凉风使她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水月也掀帘坐了下来,先要了两杯冰水喝着。   店主把两人的东西送上,看到水月身后背的大刀,有点犹豫的说道,“客人,这刀……可以放下去吗?”   一把背着恐怖大刀的忍者,会吓跑很多客人啊。   水月吸了一口冰水,咧嘴笑了笑,“不能。”   店主叹口气,自认倒霉。   “这种连奶酪果冻都不卖的店,根本不值得让步。”水月是这么说的。   “大热天还卖关东煮,的确不可饶恕。”香磷看着店里关东煮的箱锅里沸腾的汤水,又觉得一阵热汗冒出来。   可能是凉快了的原因,尽管店铺的隔音效果几乎没有,但觉得外面清净了许多,身后路人的对话也只听的模模糊糊。   隐约是“刀……红发……研究”什么的。   “下次可以考虑装个门啊老板,这样冷气浪费了好多啊。”香磷道。   “啊啊,好的。”老板随意应承。   水月喝完水,把剩下的冰块一口气倒在嘴里嚼了嚼,“我去看看。”   “又是我付钱?!”   对方已经窜的没影了。   那些人又没有查克拉,瞎跑什么啊,这么简单的套路,只有白痴才信。   卧槽,阴谋?   香磷拍桌而起,放下钱就想追过去。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庞大的查克拉量,深沉,厚重。   她乖乖坐下,推了推眼镜,“阁下有什么问题吗?这里东西喝了会拉肚子,刚才那家伙就急得跑出去了。”   店主瞪大眼睛,“我这里完全没问题,分明是那个白毛不良青年的自己的事!”   他不叫他不良大叔就够满含善意了。   身后那人对店主摆摆手,在香磷的旁边坐下。   “走一趟怎么样?不用受多余的伤。”   哦,让她走一趟,研究成果?或者被研究?   “漩涡家都过时了,现在的国宝不是宇智波吗?”香磷向他分析,“现在世界和平安定,没有尾兽作乱,漩涡一族能力绝对的鸡肋。反倒宇智波,不管是战乱时期还是和平时期都强的要命,连考试都能用写轮眼作弊呢。”   对方不说话。   “或者我可以给你提供信息,不过要均分,一人一只。”   男人扭头,棕色的眼睛直盯香磷。   “好好好,我只提取细胞行了吧?”香磷一副无奈妥协又有些不甘心的样子。   “请不要这样了,漩涡小姐。”男人道,“你是出了名的喜欢扮猪吃老虎。”   “哪有,”香磷摆手,“为了自保罢了,谁不想好好活着啊。”   “世界上仅存的两个宇智波,一个令你忠心耿耿,另一个你恨不得把她当女儿。”男人继续,“啊,还有一个宇智波夫人,不过她没有瞳术,不包括在内。”   香磷尴尬的笑了笑。   对方摸底很清楚嘛。   “你喜欢过人吗?”她突然问。   对方“啊?”了一声,没有料到她会来的这么直接,又是这种让每个人都能去回忆一下的问题。   她笑着笑着,眼镜上起了雾气,“你还真是会戳人痛楚呢。”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甚至我连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那一刀都不计较,只因为他的一个笑容……”香磷缓缓说道,“你知道高度近视的感觉吗,那种什么都看不见,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背弃自己的感觉。我第一次见他就是那时候,他只是顺便解决了一下挡路的黑熊,就救了我一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来了。他是我生命中的光。”   男人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店主也听的一愣一愣的,默默往桌子上搁了些纸巾。   “我在他身边陪伴了那么多年,他竟然娶了另一个女人!完全无视我的感情!”   泪水因为疯狂的笑容滑的满脸都是,有的甚至流进了嘴里。   “他女儿都快毕业了,我却还孤家寡人,为何?因为我对他刺骨的恨意!为了回报他的利用!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男人把纸巾推向她,“你鼻子也进嘴里了。”   香磷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下,看起来更扭曲了。啊,好咸……   拿起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一通,整顿整顿表情,双眼放空,“一切的温柔假象都是为了除掉他们。”   表演太奇葩,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香磷见他警戒减弱,尽管只是那么一瞬间,抓起纸巾就跑。   镇子不是很繁华,所以在这个都快要接近贫困区的地方,越往外人越少,街道却越发的错综复杂。香磷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拼了命的往那边跑,那个男人虽然比她慢了几秒,但不论是单纯的速度还是爆发力都比她强太多,她只能找遮挡物多的地方隐藏。   真不是她怂,而是对查克拉太熟悉了,即使不刻意感知也知道是不是能与之硬拼的人。   近年来新秀可真多啊,不仅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那股查克拉一直在附近绕弯游荡,香磷隐藏了自己的查克拉,不管那人是什么型的忍者,短时间应该找不到她。   用纸巾擦了擦被泪水糊的都快要看不清东西的眼镜,拿出手机想要请求支援。   到了通讯界面,才想起来水月那种心中只有刀的蠢家伙哪会用这种东西啊……就算偶尔任务需要也是用完就丢。   可恶极了,那个笨蛋。   据点的那些家伙甚至还不如她,来了也没什么用,况且也赶不上。   不过几十秒时间,那个人已经将要逼近这里,香磷快速将定位发送,一跃而起。   男人见她突然出现也不吃惊,“不跑了?”   香磷举手投降。   对方慢慢凑近,香磷盯着他,额头出薄汗。   兜里的东西被抽出来,“啪”的一声来了个完美抛物线降落。   糟了。   她快速后退几步,扔出苦无。   争取逃走的时间,再不济还有血脉里的锁链。   大热天出来侦查本就没带多少武器,,苦无还有手里剑很快就扔完了,对方却只被划破了衣角。   香磷甚至怀疑那是他为了保持绅士风度让着她的。   对方结印,土地震动,四扇大门撑破街道残破的墙壁拔地而起,堵死了她的退路。   香磷认出那是大蛇丸的罗生门之术,却又感觉有些不同。   门下突然冒出许多方块状的东西,喷吐着雾气。   真是活捉人必备啊,香磷想着,陷入了昏迷。 ☆、第3章   冰冷……窒息……仿佛置身水中……   快要呼吸不上……   有光怪陆离的景色……形态诡异的鱼类……还有……   映着天蓝色的水中开始翻涌,慢慢具现化出了实体,那是一只……   头上戴着白色碟子的河童。   香磷猛的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是个可怕的梦。   “您终于醒了,香磷小姐。”柔弱的女声。   香磷朝声音方向看去,是大块大块的色块,就像打了马赛克。   那块花花的色块上伸出一块肉色的,上面带点红。   香磷便朝那块红探过去,戴到脸上,瞬间清晰。   一个女子跪坐在那里,黑色和服,上面花团锦簇。她说怎么刚才看起来像是脏了的色块呢。   “嗯,我醒了,你放心交差去吧。”香磷背对着她盘腿坐下。“给那个木头脸说他欠我一部手机。”   女子“诶”了声,没想到香磷会说这种话。不过也是,除了那种时候,还从来没见过她紧张呢。   什么都感知不到。   对周身的感知仿佛被屏蔽,仿佛被关在另一个空间,与周围的一切都切断联系。   和服女子冲了一杯茶,从牢栏的缝隙中推了进去,“茶托太宽进不去,失礼之处抱歉。”   “没事。”香磷端起杯子,象征性的抿了杯口。   女子轻笑一声,“主人留你是要求长久的,健康的,饮茶有助于身体健康哦。”   香磷抬头,若无其事的又抿了一口。   一定是太阳把她烤傻了,都这么长时间还没缓过来。   既然是活捉她的,怎么可能用这么蠢的方式害她啊,况且能把周围隔绝的这么彻底,像她这种三流体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入口的味道似曾相识,嗯……是茶叶的问题吗?   香磷猛的转身,女子还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欣喜,就被她正儿八经一点都没变的坐姿和反光的眼镜吓了个愣神。   话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能一动不动的一百八十度转身吗?   香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瞪的跟鸡蛋一样的眼和张的像鸵鸟蛋一样的嘴,心下却对她的反省甚为得意。   被吓到了吧?果然自己这招无敌了。   仔细盯了和服女一会儿,转转脑子里的记忆。   这女人一定认识她。   因为在自己是漩涡族人彻底捅出来之后,自己就彻彻底底的叫“漩涡香磷”了,第一次见面的人可不会叫她为“香磷小姐”这么亲切的称呼吧。   本来是漩涡一族对不起心眼的人也没什么特殊的,可是代火影可是个漩涡,加上她是世界已知唯二的,你说能不出名吗?   “……香磷小姐?”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有几块肌肉有频率的抽动着。   “啊?”香磷眉毛揪在一起,眼神凶恶的抵在栏杆上盯着她。   当然,眼神凶恶也只是女人的看法而已,在香磷的自我意识里,自己是无比认真严肃而不失礼貌的。   女人很白很清秀,眉毛处长了颗棕色的小痣,因为眉毛的浅淡而特别显眼。   这大概是她身上唯一能让人注意到的地方了,香磷想。   “我是铃木,铃木原。”女人说道,习惯性的想要鞠躬,却刚好被眼前的牢栏磕了个正着。雪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香磷拍拍脸,努力忍住自己想要笑出来的冲动。   “是那个铃木吗?”香磷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这种茶水……”   “对!就是这种!”铃木简直要激动的跳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导致脑袋一阵疼痛,马上又坐下了,“我以前天天给香磷小姐泡着喝呢。”   哦……原来如此。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以前”具体是哪一段时间,但听起来似乎跟着自己工作过,并且自己给她的印象还不错。   “真怀念呐,以前的日子。”香磷放下杯子,蜷腿托腮,一副真的想念曾经的样子。   “如果不是香磷小姐,我可能都无法活到现在。”   天!这可好了,自己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这里没摄像头?”香磷问道。   铃木摇摇头。   香磷松了一口气。   “在房间的左上角,很抱歉没有办法指。”   ……   “不能录上声音。”铃木接着说。   香磷张张嘴,还没说出口就又被打断。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笑嘻嘻的,他们不会怀疑的。”   啊喂,有些话说的太直白就有些假了啊。   “况且这里的一切都设置的无比严密,单单是看守者与被看守者认识并不能给他们构成什么威胁。”   “诶,未免太过于自信了吧。”   “像我们这种人是不会有自由的,香磷小姐,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吧。”铃木接过香磷递出来的茶杯,“不管是失去所有查克拉还是体内所埋下的跟踪器,这使我们甚至还不如在曾经的基地自在呢。”   “至少……衣食无忧?”香磷安慰道。   咚咚的敲门声。   “铃木,换班。”   还换班啊……搞得跟真上班一样。   “好。”铃木扭头答道。   “她可能不是太好相处,不过人是不错的。”铃木站起来,边整理茶具边小声说,“……她曾经看守过的一个实验对象,是她的父亲。”   哦……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折磨死去,那可真惨。   “所以不要生气……拜托了!”铃木猛的弯腰鞠躬,然后跑了出去。   这种给学长告白专用程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喂,还有狱卒给囚犯鞠躬拜托什么的,前所未闻啊。   那个刚刚还在传说中的悲惨女性已经推门而入,和铃木一样的黑底繁花和服,短发,面无表情。   对生活已经麻木不仁?   姑娘啊你才多大呢可不要对生活放弃希望姐姐我同龄人孩子都快小学毕业了我还没单身贵族呢,这不过的好好的吗,丢个爹算啥我可从小啥都没的。   女孩吧,要坚强,不能自暴自弃!   面瘫女跪坐到离香磷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也不说话,一双毫无波澜的大眼直直盯着内心活动丰富面部表情也丰富的香磷。   尽管从她脸上看不到什么情绪,但没有情绪已经是最大的情绪了,用这样一张脸去看人就代表了看所有人都如同傻×。   所以这是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不是因为她太好看,而是因为太欠揍。   欠揍程度仅次于水月那张贱脸。   也不知道那混蛋会不会把她失踪这事揭过去,从此漩涡香磷这个人在忍界销声匿迹,火影成为已知旋涡家唯一后人。   这可不行,珍惜血脉补贴可不能每年都给鸣人给捞去,更好养活他家儿子去欺负萨拉娜。   不过话说,有小樱那样的母亲,恐怕没人敢去欺负她吧。   曾经的宇智波家叛忍和怪力女的孩子,结合基因来看,孩子肯定也不简单。   也不想想是谁接生的!啊,萨拉娜好可爱啊......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她没有那么可爱的孩子!!!   等她出去了一定抢过来一堆养养看,就不信找不到合心意的乖孩子。   未婚就先当妈,听起来有些悲惨嗯。   安安生生吃了牢饭并且睡了一觉后,一睁眼就看到有个女人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想了挺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对面这个面瘫女又是谁,她就这样一直从自己睡着盯到现在?   “喂,你该不会一直从进来到我睡着再到我醒了都瞅着我吧?”香磷伸了个懒腰,随意问道。   面瘫女依旧面瘫,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长时间才短促而冷漠的嗯了一声。   哦,这逼装的给满分。   看到现在?!这女人绝对有病。   不是她随随便便骂人,是个正常人被这样看都会不适,想想鸡皮疙瘩都掉一地。   她活这么大什么人没见过,正经的变态的稳重的疯狂的生活积极向上的每日愤世嫉俗的怨天怨地怨社会的,就是没见过这种无聊到盯人盯爆炸的。   这姑娘从小绝对缺爱。   门“砰砰”响了两声,不知道是来换班的铃木又或是谁。面瘫女终于有了站起来活动的机会,从门外带来了一个人。   高个儿,强壮,大长腿,表情木讷,是耍小伎俩把她熏倒捉进来的那个。   终于来个重要点的人了。 ☆、第4章   在酷暑的烈日下,能有勇气出去跑一趟的人一定不是自愿的,如果是,那么那个人脑子一定异于常人——比如木叶的迈特凯和他的徒弟小李。   那家伙好像还有了个儿子,或者是徒弟?不管是什么,反正都一脉相承的穿着绿色紧身衣,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绿□□。   也不知道性格是否也是一脉相承呢,在烈日下大声嚷嚷着热血的话语,留下的汗水恨不得能淌成一条河,然后在遇见路人的时候竖起大拇指再露出一口闪闪发光的白牙。   水月向来是看不惯这种不懂保持水分盲目练习的人的,可他现在竟然突然想起了他们,甚至有些羡慕。   他现在太缺水了。   其实水月跑出去追人的时间并不长,按理说以他的速度去追那些一看就是炮灰的人绝对是分分钟的事,可是对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的,没走多远就坐上了车。   车的速度不慢,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水月借着周围建筑跳上去,准备把两个人直接揪出来。   尽管时间不长,可太阳的烘烤还是毫不留情,车子还一直到没有建筑物遮蔽的空地上开。   水月可以断定这些人是故意勾人出来的了,特别是发现这两人还是完全没查克拉的普通人后。   也没抹人脖子,只是绑起来拉到远处疾驰运货车上烤太阳而已。   “好好尝尝缺水的滋味儿吧。”水月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拍拍手走人。   在刚从基地出来的路上水就喝完了,又在路边店里补了一杯,可现在嘴上还是干的起皮。   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却发现店里已经坐上了其他人,那头惹人厌的红发已经不知所踪。   啧,这么容易就被捉了?   或者是自己跑了呢,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老板,灌满,多加冰。”水月把杯子递过去。   店老板慢悠悠的接过杯子,慢悠悠的抬眼,哟,刚才那个性格不好的小哥。   都什么年代了还扛这么大的刀到处跑,怪不得追不到喜欢的姑娘,更悲惨的还是那姑娘好像还和一个已婚男士纠葛不清,啊,真是性质恶劣的感情纠纷呢。   或许尝试放下这把又老又土还缠着布的可怕大刀就会有所好转呢,现在长得不错的,要么已婚要么人渣要么打扮又老又土就跟从一战时候跑过来的一样,一般这种人都是忍者来着?   “那姑娘走了啊,一个男人追过去了,长得还挺帅。”店老板承认自己嘴贱了。   刚把杯子灌满水,回头就看那人眼神飘忽,一副要问什么的样子。   喔喔,这就对了,快点考虑换身衣服吧,不然窝边草都枯死了。   水月到底不知道这小店老板想的什么龌龊东西,先不说误会他和香磷那条,光是吐槽自己衣服就够这小店铺碎个百八十次了。   “往哪边跑了?”水月接过杯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水。   老板指了个方向。   水月直奔过去。   越跑地方越偏,到处都是废弃的房子和杂草丛生的空地,那个女人脑子有毛病啊,明明是个战五渣还不往人多的地方跑。   显然他已经忘了这是个人口极少的偏远小地方。   而现在这个偏远小地方的更偏远地区却围了一堆的人。   水月从背后接近,发现是他们的衣服有些眼熟。应该是香磷基地里的研究人员,出来的时候大多数连防护服都没有脱,可见情况紧急。   “怎么回事。”水月咧嘴问道。   真麻烦,怎么会招来一群这种家伙。   “水月大人?”一个闻声回头,看到他急忙跑了过来。“香磷大人发出的求救信号最终位置就是这里。”   “那她现在人呢?”   “非常抱歉,现今仍下落不明。”那人鞠躬,然后递过来一个东西。“这是香磷大人的手机,边框有重度磨损,屏幕也已经碎裂,应该是高空抛出所致。”   水月接过东西,瞬间憋不住了,这还带密封的,这一群人该不会脑子有毛病吧?   “请不要打开!我们回去还要提取指纹验证,这极有可能是凶手抢夺抛出的。啊——别!”   水月不理他的提醒,撕开袋子拿出手点开。   那人又闷又气,脑门儿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蠢,你看着周围全是忍术作战的痕迹,哪个忍者没事会跑去录指纹啊。”   “现在所有的忍者都有登记和指纹记录的!”那人反驳。   “我就没啊。”水月一手水杯一手手机,还惬意的咬着吸管。   “你的已经记录在内了!”   “啊...”水月有些意外,但还是不服,“那那些叛忍呢?还有这么偏的地方,又或者那些私自培养的,比如暗部什么的。”   “叛忍总有叛变前的时候,暗部有专门保密机构,如果是更深层的组织机构和绝对偏远地区,那么没有记录也肯定会缩小搜索范围。”那人撇嘴,道。   水月感觉自己被深深地鄙视了。   因为刚换的手机,所以还没来得及设密码之类的,水月打开了手机,发现自己除了查看信息和拨打电话什么都不太会,一个通讯工具而已,什么时候这么复杂了。   那个研究人员一脸“是吧你们这些忍者总是看不起科技现在轮到它们来鄙视你了”的表情,却还要装作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水月大人,如果没问题请把手机交给我们,我们要回去尽快调查。”   什么嘛,很了不起?水月把手机扔给他,看看谁先找到。   最后喝一口水,杯子挂回腰上,先去找大蛇丸吧,毕竟是在他发起的,   “......水月大人?”研究人员好不容易稳住扔过来的手机,就看到水月跑得只剩下一个点了。   管他呢,他们才是最快的。   -----   佐前都一推开门,就察觉了那个红发女人的视线。   “我知道你的感知能力很强,说实话,把你留在这里的确是浪费了。”   “所以说就让我出来实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为社会作贡献啊。”   他摇摇头,“这是不行的,我带你来这里自是有别的目的,所以希望漩涡小姐能好好配合。”   香磷只是随意哼唧几句,谁知道这人回答这么正经,还漩涡小姐——   “别别别,别叫我旋涡,我还不知道我爸姓啥呢就算跟我妈叫起来也不习惯啊。”   佐前都点点头,对面瘫女说,“打开门。”   面瘫女搬开了一个闸子,门就开了。   唔,还以为会是按键呢,看来这里也没有那么先进?不过光是能够屏蔽查克拉与感知能力就已经够厉害了,大概是前段时间才听说有这种东西,还以为是对未来的预期,没想到在这里已经实现了。   香磷从地上爬起来,再次伸了个懒腰。很配合的走出去跟在他的后面。   佐前都对于香磷的配合不是很惊讶,他看似木讷,其实对于各类人了解都极其透彻。漩涡香磷这种人,从对她以往资料的分析和真实接触来看,对于外界适应能力极强,性格多变,简单来说就是什么面前什么样,外表看似无比配合并且一脸白痴样,心下却分析得透彻的很。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入了如今名声响彻忍界的前叛忍宇智波佐助麾下,并且在战后还能被曾经背叛过的大蛇丸再用。   “你们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人体实验吧?”   “应该不会太过分。”   “那你们可得想好了,我这一身血啊肉啊要是全毁了你就得去下大工夫去抓火影了,而且他可没我这种再生的快。”   “......”   不得不说,这种对话真是诡异透了,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成高产母×吗?伪装性格也不用把对话搞得这么拼啊。   而且随随便便暴露自己再生能力强不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痛苦吗?   其实对于香磷来说,在逃生几率不确定的情况下,配合实验不管是割肉抽血都比往体内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要好,血肉可以再生,而进入体内的未知东西就不是那么容易排出了。   目的地是众多实验室的一间,在途中他们完全未进行任何遮掩,可见对此地封闭性安全性的自信。   看来出来要花上不少时间了。   再不济暂时跳槽这里工作也算是个办法?    ☆、第5章      身上被涂满冰凉的膏体,然后吸附上管道,说实话,上次有这种微妙的感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好像是刚被大蛇丸找到的时候?   在更早之前虽然也是被当做工具使用,但也只是给人咬咬什么的,现在想想,草隐村那堆家伙真是蠢得没边儿了,不被灭村完全不合理。   香磷瞪着眼睛看天花板,问,“话说,你们头儿在吗。”   “我就是头儿。”佐前都对着仪器皱眉记录着,他本就不擅长这类东西,最近却偏要他做这种工作。   你是头儿?鬼信啊,一看就是给人打工的。香磷撇撇嘴,看了会儿天花板,眼神开始不老实的乱瞄。   期间推门进来了一个人,拿了一个本子就离开了,应该是之前落下的。   话说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不管是房间布局还是仪器型号上看起来都挺熟悉的,就连这里工作人员的衣服......这种款式.如果没记错是大蛇丸那里的???   天呐款都没换就变变颜色就敢随便拿来用?哪天出去了一定通知大蛇丸来收专利费。   佐前都作好记录,将仪器全部拔下来收好。   “今天只做这些就行,我带你回去。”他说。   香磷从床上坐起来,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只是瞄了她一眼,目光就只在刚整理好东西的男人身上了。   她朝那边努努嘴,示意他该转身了。   男人像是没看见,整理了好一会儿东西才扭头,那张木讷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雀?”   这也太假了,香磷为他默哀。   “我记得我说过抓回来要带给我。”雀开口,然后再次将视线转到香磷身上。“终于又见面了,香磷小姐。”   这人一头长发,脸色苍白,眼睛大而无神,香磷确定她从没见过这种人,吸毒过多的瘾君子和恐怖片里的女鬼不算,倒是有些像大蛇丸,只不过眼睛大小完全能比。   再想想这里的布局装备,香磷有个可怕的猜想。   该不会真是大蛇丸二十几年前的私生子然后因为被雪藏几十年,又遭受近年来大蛇丸又造出了个新儿子这个刺激所以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从而要做各种恐怖实验以期毁灭世界吧?   佐前都咳了一声,打断了香磷无限翻转的脑洞。   “我上次见你还在不久前,而你上次见我,应该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了。”   Woc,难道真是大蛇丸私生子?   不对,二十几年前她应该还在草隐村。   “你想的应该没错,就是在草隐村,”雀走到床边,俯视着她,“你仔细回想一下或许能想到,毕竟我母亲曾说过我和我父亲长得很像。”   你长得像你爸关我什么事啊喂,香磷压下回想起草隐村时泛起来的恶心,赶紧闪避开,去看看似还有些靠谱的佐前都,结果发现他脸部特别是嘴角在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还试图背过身去掩饰。   所以你也知道这人脑子有毛病是吧虽然他看起来真的像你们的上司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他带走最好关到房间别出来让他这辈子都不能炫耀自己长得像他爸。   “哈哈...我妈以前说我长得也挺像我爸。”香磷面无表情打着哈哈。   然后他又凑近了些,“看着我的眼睛。”   香磷:“???”   佐前都又赶忙咳了几声,拉着领子把人拽起来。   “别碰我。”对方打掉他的手,“我不信她会忘。”   “那我来问好不好?”佐前都无奈的笑笑。   雀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另一张床上坐下,用那双可怕的、没有焦距的双眼看着他们。   “雀最开始在草隐村的,不过后来离开了那里。”佐前都说,“他父亲算是村子里比较重要的人物,你应该会记得他。”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香磷摆摆手,表示真的不记得。她不是被抓过来做实验的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坐这里拉家常了。   “就是那个以居住权威胁你母女最终导致你母亲死亡的那个人。”雀一语戳破。   “哦,那个啊......”香磷说,“早忘了长什么样了。”   再怎么忘了也绝对不长你这样,你妈恐怕眼神不好使吧。   不过这双眼倒是挺像的,第一眼见到时的厌恶应该就是源于这个,看来这就是那句不着边的“看着我的眼睛”的意思??   看到雀有再开口的意愿,佐前都就不再说话,让他继续说下去。就算他对雀再怎么了解,对于在认识之前他的生活还是不好多说。   “他将旋涡一族的价值只限定于‘疗伤’和‘快速恢复查克拉’上面,用来缓解战争史的快速消耗,一村子的重伤人员全都交给一个女人,快速榨干然后丢掉,并且自以为很长远的想着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儿为可以继续为他们所利用。”   香磷努力转移思想,可不免还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破败的房子...   村子里所有人可恶的嘴脸...   还有母亲逐渐变白的头发......   “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又把我们当做东西吗?   香磷攥紧拳头,笑着说,“看来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   “不算是他还是我的母亲,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有问题。”   所以双倍遗传给了你吗?   “如果那时候我有父亲那么大,那么你绝对不会过着这样的生活。”他继续说,“比如说没日没夜的为别人卖命,然后轻而易举就被敌人给抓到。”   “身体的恢复再生优势再加上严谨的训练会使你成为一个强大而优秀的忍者,而不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或是缩在地底下等着身体退化到只剩脑子。”   说实话,我觉得缩在地底下等着退化的只剩脑子的认识你。香磷深吸一口气,把这句话憋回去。   “可我现在都老啦,你还想这么做?”   “当然不会。”那人仿佛在看一个白痴,“老化的人自有她的作用。”   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老??去你妈的老了!   雀站起来拍拍衣服就离开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不要试图忤逆我。”   “跟你说的?”香磷问。   佐前都点点头。   “我觉得你们这里装备的硬件不太合理。”香磷说。   “恩?”   “空调温度太低,而且不应该吹风,你们应该找一种叫‘爱’的东西放进去给大家吹吹。”   “......”   “你们这里有太多吹空调把脸吹瘫了的人了,而且都从小缺爱。”   “......”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来搞笑的 ☆、第6章   如果说在刚开始还对于等人把自己救出来抱有极大的希望,甚至觉得那根本用不了几天时间,那么在经过枯燥乏味的日子碾压后,香磷脑子里就只想着要不要在那群办事不利的家伙来之前跳槽了。   作为一个丧失自由的实验体,每天除了抽血和切除皮肤就是发呆,轮到铃木值班还好些,至少有人说话,而遇上面瘫女,她唯一能找到的乐趣就是与她对视,然后各种神游天外,谁先眨眼,就会收到对方来自内心深处的鄙视。   尽管面瘫女从不说话,但香磷就是这样的确定,对于这种偏门别类的自信,我们就暂且撑它为“女人间对战时与生俱来的直觉”好了。   若是在换成其他不认识没印象的值班小喽啰,说不上话对不上眼的,她就只能盯着天花板直到眼酸然后闷头一觉直到天亮。   对于香磷的哀嚎,铃木从刚开始的慌张愧疚变成了只剩无奈。   香磷头朝着牢门仰躺着,手臂从缝隙里伸出来,张着手指往外面胡乱抓着,“啊……铃木,我都快成一摊烂肉了……”   铃木经过之前的教训,已经把距离调整到了香磷刚刚够不到的地方。“我已经向上面申请可供娱乐的东西了,等到明天或许会批准下来。”   “可是万一他们不批准呢?”香磷哭丧着脸,因为脸是倒着的,以铃木的视觉看起来更是惨不忍睹。   她为香磷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那我就再上报。”   香磷被她可怕的宠溺态度给吓着了,快速缩回胳膊跳起身,“那你今天去上报,我要跳槽!”   “香磷小姐,你都是个大人了,不能这再这么任性了。”铃木难得严肃下脸,“那边有你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你必须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到死。”   “我是要跳槽你们这里啊。”她终于懂那种可怕的感觉是什么了,分明是妈妈桑对女儿的宠溺。真想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说一声你让我感到恐惧。   “对于我们来说在哪里都无所谓,可香磷小姐已经是有归属的人了。”铃木说,“当初你跟佐助大人离开的时候我就特别高兴,我一直觉得你不该永远待在地底下。”   那头红发,在阳光下才是最美的。   铃木说的认真,香磷听的尴尬,“那什么,人家都有归属了,女儿都快毕业了。”   然后铃木用一脸“你到现在还是单身?”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也是自己一个吗?!”香磷炸毛。   铃木又换了一种“鬼才和你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即使如此也是朋友啊。”铃木说,“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   姑娘你作为一个看守员这么说真的好吗。   一说到被救,香磷就想到了那个白毛,到底是有多不可靠到现在还没一点消息,该不会已经在大太阳底下蒸发了吧。   旁侧敲击,已经确定他没有和她同时被抓,只是单纯的引开人好来捕捉她罢了,如此拙劣的手段也还是被他们给中了,也是水月智商太牛逼。   话说,那个混蛋不会是真想趁机把她给抹杀掉吧!!!好歹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二十年了啊!!   香磷卷起被子,恨不得滚上几圈来发泄。事实上她还真这么做了,从头到尾,哗啦啦的甚至碰翻了喝水的杯子。   铃木一脸黑线的看着她直滚到精疲力尽,一动不动,怕是睡着了。   大概是无聊至极的原因,与铃木对话的所有内容就像是炎热夏日里一阵清凉的风,烦躁时不觉得有什么,等到静下来,才惊觉它已经吹进了自己的心里,又是多么可贵。   在梦里,香磷梦见了许久没有梦到过的母亲,她的头发红的似火,垂在肩上肆意的燃烧,不见半分灰白。她趴在她的肩膀上,把头发塞进嘴里啃咬,然后和她一起看着背着刃具的高大男人渐行渐远。   同样色泽的头发燃烧了空气,狰狞的火舌四起,吞噬着周围的生命与建筑。她依旧缩在母亲怀里,尽管她觉得她已经到了下地奔跑的年纪。母亲的发色已经没有那么鲜艳,她搂着她的臂膀上布满了齿印,大的小的,黑紫的,凝血的。   她死命按着她脑袋让她咬下去,母女在逃亡的路上哭的撕心裂肺。   逃亡……逃亡……   她所看到的头发逐渐变淡,由灰白变成纯白。   然后一群人将她拽离,她就永远失去了母亲。   场景跳的极其快速,香磷发现,这都是她所在意和珍视的东西,比如一闪而过的,用手抚摸着她头发的大蛇丸,和由模糊到清晰,最后定格在那里的少时佐助的脸。   接下来的跨度无比大,潜于地下的蛇小队和翱翔于天际的鹰小队占极大的比重。   画面一转,封闭的房间,整排的电脑,激烈的战斗,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鹰小队就成了组团战斗的网瘾少年。   佐助激动的暴起写轮眼,眼睛一片血红,他怒瞪已经开启咒印模式的重吾,“翅膀在碍事就把它折了!你以为我看在君麻吕的份上会对你的碍事儿和手速一忍再忍吗?!”   听到话的香磷一脸懵逼,手指键盘上疾舞的速度慢慢降下来,然后就遭到了佐助和水月的同时炮轰,“输出跟上!跟上啊!”   “我这比总是砸烂键盘的重吾好多了!!”香磷的嘴不由自主的动起来回吼。   旁边的水月一把将香磷揽过去压在腿上,夺过香磷的键盘开始快速敲击,“你在这样下次输出就不让你了!”   “你就应该好好奶人,没事儿瞎玩什么输出。”佐助也吼过来。   就连重吾也跟了一句,“香磷输出不行的。”   上身被按到水月腿上的香磷连番遭受炮轰,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自带的愤怒,她知道这是梦,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这奇葩的走向。   大概是自己想在梦中解解自己这十天半个月没玩游戏的相思苦吧。   可水月这混蛋怎么回事儿?嫌弃自己渣还要把她按下去自己抢来玩?   即使旁边还有佐助和重吾,过进的距离还是导致人面部发红,呼吸不畅,“给我放开!谁让你让?你自己输出也是个渣渣吧,而且看你这次奶的什么d样?!”   “老实点啊你!”水月右手放开鼠标快速推她一把,“咱俩换电脑!”   然后那边佐助发出了诡异的嗤笑。   梦境总是那么的神奇和反复无常,这边香磷还没进入状态,下一秒就发现自己高举着法杖奔跑在小道上,两侧是石壁和草丛,进入绕绕弯还能看到蓝爸爸在摇摆。   “蓝给我!”她对那边扛着枪的家伙大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那是水月。   他就那么停手了,自己上去辛辛苦苦大半天,打到蓝爸爸只剩一丝血时,对方一枪就给它崩没了。   水月就是水月,到哪都改不了这贱德行。   香磷听到对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边的怒火简直要突破天际,举起法杖,却怎么也给不了他伤害。   脑子里突然冒出“请求集合”的通知,水月说,“大蛇丸又要阴人了,走,上去搞。”   就这样香磷又沉浸到3d版真人体验游里,觉得自己厉害的能飞起来,与队友一起直奔对方水晶。   就在离炸掉对方水晶只有一丝丝血,自己跳着跑到对面泉水里浪的时候,脸上突然一冰。   是本体的感觉,凉透心扉。   接着肚子上一沉一痛,香磷直接从自己恣意遨游的神奇梦境中醒来。   “推了!快推了啊!”香磷惊坐大吼。   “啊……?”水月快速收回贴在对方脸上的刀,对香磷的神奇反应一脸懵逼,“喂,蠢女人,你该不会在这里呆傻了吧?”   原来是回来了啊,梦醒了,真不爽。   香磷终于正眼瞧了瞧白毛,长的很熟悉,像是那只臭河童,可他怎么在自己房间?   她直接跳起一脚踹过去,“喂你都多大了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进女孩子房间吗?!!”   水月一手接住香磷的脚,“我哥倒是教过我怎么进别人房间拿掉她的头。”   况且把这牢房当成是她房间?归属感也不能来的那么快吧。   “你睡傻了?还是他们给你喂了什么降低智商的药。”水月说,“难道他们不知道就你这智商再低点就生活不能自理了吗?”   香磷瞅瞅他的尖牙,再扭头看看已经被砍成碎屑的牢栏,才发觉有哪里不对。   她不是被捉了吗,这混蛋怎么会突然出现?   而且能若有若无的感觉到,查克拉…… ☆、第7章   水月松开香磷的脚,给香磷摔得那啥差点开花,爬起揪起水月的领子,“你怎么有查克拉?”   水月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难道没有查克拉?”   香磷已经数不清自己在最近几天到底被多少人用这种表情看过了,但现在正事要紧,她选择无视。   “我没有查克拉!感知不到查克拉!这里有隔离和压制查克拉的装置,你为什么有?”   她早就尝试了,依旧是没有查克拉无法大规模的感应查克拉,可小范围是天生的,即使自己没有查克拉也能做到。   “在说这个之前,”水月咧咧嘴,瞬间液化从香磷的指缝穿过,得到自由后又重化为本体,“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多天都没洗的爪子碰我啊。”   香磷收回手,一个高抬腿下去,瞬间对方的脑袋又爆了浆,“好啊,那我们就用这一年多都没刷鞋底的鞋子来交流吧。”   她向外走几步,看到了被打趴下的龙套看守员,还有明显是被砍开的牢门,“我这可是难得的单间啊……”她不无惋惜的说。   “要不等我把他们一锅端了,你申请再在这住一晚?”水月讽刺。   “我还真希望就你这水平能把他们一锅端呢。”香磷翻了一圈也没翻到自己被搜刮的刃具,只好先离开,“重吾在外面接应?”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三秒,香磷猛的扭头,水月正扛着刀四处看着,嘴巴嘟起像要当场哼起小调儿。   “外面没人接应??!!”香磷拔高音调,她心里很清楚这已经是肯定句了,可心里还不愿承认。   “我自己都一路杀过来了,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水月硬气的说,扛着刀挺着腰装逼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可香磷是谁啊,香磷可是和他同队相处了了十余年的人。   “我一直以为你脑袋里不是全水就是乳酪果冻之类的粘稠物,到头来连脑子都没!”香磷捂脸,简直想跪下捶地。   是什么支撑着这傻子单枪匹马跑别人老本营救人的?   啊不对,依水月的实力的确可以随便挑个都能随便跑,别说水月,就连她都能横着走。   但那是一般人啊!这里的人像是一般人吗,庞大的面积,森严的系统和到处都是被空调吹成面瘫的人们,一看就是安逸了十几年后自以为从此和平美满不求发展的人们必须遇到的能够促进他们重拾上进心的敌人啊!   而且他们还特诡异的都穿着和服!   “我们得快些离开。”香磷推了推眼镜,扭头对依旧在装×的水月说。   水月动了动因长时间抗刀不动有些酸的肩膀,眼神微眯,“香磷,这里的头是不是看起来像个黑直长大眼小嘴并且面无表情的日本娃娃?”   “对啊,看上他了?”香磷随口一说。   水月爽朗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尖牙,“他就在你身后。”   那一刻,香磷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怀疑我体内有懒惰派来的奸细 ☆、第8章   香磷失去了她的单间。   她依旧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任由思想炸破天际。   新房间要比旧房间差很多,角落里蛛丝错杂,天花板上蜘蛛乱跑,甚至还能闻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臭气。   “我不管,我憋不住了,我要撒尿。”水月错身和香磷一块躺着,头边是香磷的脚,脚边是香磷的头,他和她一样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说。   香磷没理他,水月跳起来,走向房间角落,慢吞吞的脱裤子,慢吞吞的掏出东西撒尿。   这情节发展的简直不能再猥琐了。   可香磷又能怎么办呢,香磷也很想上厕所啊。   只希望这马桶能够身强质坚,不要像隔壁一样堵了,臭气熏得隔着一堵墙都能闻见。   虽然这一堵墙开了个有牢栏的口吧,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口有什么用,供囚犯(实验品)们交流感情?   “嘿,老兄。”隔壁有人冒头,隔着栏杆往这边望,“有棍子吗,长点的东西也行,我们得通通,不然闻不下去。”   他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然后看到了正在解决生理需求的水月,瞬间成一脸羡慕。   香磷非常高冷的瞪他了一眼,“没,滚一边去。”   “呀,妹子!”那人像是刚发现香磷一样,小声嘟囔,“虽然年龄大了点吧。”   香磷抽抽嘴角,恨不得站起来一刀捅死这个多嘴的。   可是她没动,没查克拉没刀没啥的,也没一身天生怪力,跳起来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浪费体力。   她仗着依旧高冷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滚。”   那人摸了摸鼻子,“装什么装啊。”不禁没收回头,而且继续张望。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白毛男的表情,眼睛大睁,诡异的笑着,满嘴尖牙更显得阴森可怖,他抖着缩了回去。   这个时代哪有这种牙齿的人啊……怪物吗!   水月提上裤子,回到原位儿,“你不急?这都一天了。”   这事态发展还能再诡异一点吗?   “我还没变态到和你一样放着异性的面上厕所,你从小都是在女孩子面前脱裤子撒尿长大的吗。”   这是香磷话不对了,忍者哪会计较那么多,而且脱裤子了怎么可能单单是放水。   “啧,脱裤子就是解决生理需求嘛,而且老女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然后水月半个身体又被爆成了水花。   香磷还是上了厕所,水月背对着她捂上眼睛,老老实实的蹲另一个角落没有说话。   最近总是这样,突然沉默,搞得气氛尴尬的可怕。   按常理来说,香磷应该为那得的清净而感到高兴,就像没有了她烦扰的佐助一样高兴地放飞自我一没人就撒丫子跑,嗯,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那查克拉移动走位风骚的她都不想承认那是佐助。   可她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这就是一直孤身一人到老的最大弊端啊,对友情什么的产生眷恋,甚至开始感伤起来。   真是太可怕了。   “喂,水月,怎么蠢到自己跑过来救我了?”香磷受不了空气突然安静,率先打破沉寂,寻找话题,“早该知道没佐助重吾会是这种下场吧。”   话一出口就收不回了,再怎么觉得玩笑不合时宜,也只得尴尬着等对方回应。   “你不是说你这血统挺珍贵吗,万一被利用了制造出个什么军团,吃亏的不还是我们啊。”水月随意的说道,“够有先见之明吧,女人,可别自作多情,没人会担心你。”   他翘起二郎腿,觉得此刻缺了点东西,要是嘴里叼着一根草或是吹个泡泡糖什么的,效果一定更好。   香磷不屑的嘁了声,“刚好,也没人在乎你,我们就在这等死吧。”   自己价值比他大多了,哼,不比他容易活下去?   场面又归于沉寂,香磷烦躁的翻了个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查克拉呢?水月身上查克拉跑哪了?本来就少的可怜,现在一点都没了。   水月一定早就发现了,所以沉默才不是什么话题减少友谊消失的狗屁原因,而是这人对未来生存无望伤心欲绝?   真不适合这个人,所以一切都是她的瞎扯。   她的感知能力真是越来越迟钝了。   水月当然知道自己查克拉的问题,他之所以能那么快冲进这里横扫千军完全不费什么力气就是占在查克拉的优势上,这里的人完全没有什么查克拉,一路打下来就像欺负路边的老人小孩儿。   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这个手持机关枪那个手持激光炮的也是够烦,也让他来的路上没那么轻松。   越往里面深入就越费力,甚至因为刀的重量而出了汗,查克拉在缓慢的流失,力气也在减小。   他急忙抓了一个人问清方向,本以为会费些事儿,谁知道里面人个个怂包,直接指了方向还附赠带路。   一切都太诡异了。   他才不信有这么好的事。   可那女人谁知道还活着没,肚子上捅个洞都能瞬间愈合,万一别人做的实验是把她身上肉割下来一块儿培养,等长出来继续,循环往复,啊,多节省啊。   怪不得她身上没一点儿需要珍惜的味儿,捅了又活,割了又长,这么便宜的东西谁会珍惜,不,珍惜的是本体,而不是随割随长的肉。   让她天生一恶心人的性格,疼也活该。   虽然这么想,脚步也没慢下来,急了八荒的找到人,发现对方在空调单间里睡大觉,嗯,那感觉可真够哔狗的。   刀刃贴人脸肚子上又来一拳把人叫醒,醒了还在嚷嚷着梦话,外面怎么说的,鹰小队的香磷冷静自持?   呸。   查克拉慢慢干涸,香磷还没发现,迟钝的让人感到恐慌。   再次被捉,将近一天她还是还没察觉,看来待在这里不仅是查克拉问题,感知也会变得迟钝。   首先得解决查克拉问题啊,她猪脑子啊没察觉到???   水月咧咧嘴,发泄似得踹了香磷一脚,结果对方屁反应都没给她。   他慌忙坐起来去看,发现人睡着了,淡淡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也不想想被踹一脚还不醒,松什么气啊混蛋。    ☆、第9章   身上很重。   像是被压了一块儿巨石,就是路边卖艺的表演的那样,把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然后由伙伴拿着锤子狠狠地砸下去。   好像叫……胸口碎大石?   可这石头怎么这么潮呢……还有温度,是从被太阳烤热的水里捞出来的?   香磷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是被天神布上的多重马赛克,眼镜,眼镜呢?   她可没有睡前摘眼镜的习惯,眼镜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摘掉?如果哪一天她死掉了,绝对是因为没戴眼镜走到路上被石头给拌死的!   抬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东西,纹丝不动。   即使感知不到查克拉,通过熟悉的味道也能感觉到是谁。   嘿,别想多,同伴多少年了,谁记不住点对方的味道习惯啥的。   但压在别人身上睡觉这习惯也真是过分了些,在香磷的印象里,水月一直都是有石头枕石头,没石头枕重吾,没重吾……嗯,就被佐助给打醒了。   到她身上来倒是第一次,他是睡得舒服了,可压在她身上那就跟石头枕着她一样,难受透了,不然她会被压醒?   深吸一口气,惊天一吼,“给我起来——”   如果不是压的腿动不了,不然配上一脚就更搭了。   水月被吓得弹跳起来,有什么从他身上掉了出去,“你开嗓子的时候能不动手吗?!”   清醒的这么快,断定结果,这厮肯定早醒了!在那儿装睡呢!   隔壁伸出来一只手,在水月的角度刚好正对着,对方脑袋抵在牢栏上,看样子也是刚睡醒,眼睛眯的几乎都要看不见了,他抓了抓头发,几乎在他张口的一瞬间,水月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们也都不是小娃子了,没事别抓挠对方行吗,抢个眼镜什么的有意思吗?”   香磷的表情已经开始了从微妙的变化,如果不是没有查克拉和任何武器,按这个距离,水月早把对方弄死了。   可他现在没查克拉也没武器而且距离也不近啊。   “我以前还是个孩子时啊,跟你一样,就喜欢弄小女生玩儿,平常不管啥打打闹闹的都挺好,就是有一次我趁睡午觉时偷拿了一个姑娘的眼镜,结果她那个哭啊,泪怎么都止不住。”   现在水月不想弄死他了,缝上嘴巴就行。   “我就赶紧还给了她,谁知道她知道是我偷的之后,直接拿笔朝我戳过来了,”那人夸张的拍了拍胸口,虽然没人能看见,“所以你看,眼镜是多么重要啊。”特别是离这么远远都能看见的那么厚的镜片……   尽管香磷现在什么都看不清,可她耳朵没问题啊,隔壁那个变态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以为自己会更比之前更生气,可现在却平静下来了。   水月的确是那种贱到到处捉弄别人的人,可眼镜这种东西,他还是会还给她的,只要等着就好。生气来生气去的,只会越发显的自己做作不成熟,给别人看笑话罢了。   水月却有些慌了,没有查克拉不能液化,他都已经做好了头顶大包的准备,可对方脸色变来变去,最后竟然归于平静?   平静才是最吓人的好吗!   他弯腰拾起刚才掉下来的东西用衣服擦了擦,要不是那恶心的家伙提醒,他肯定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那是眼镜。   那是之前睡觉被憋醒之后,看到香磷蜷到那儿睡的死沉,眼镜歪歪扭扭的挤在脸上,都硌紫了好几处,大概是没其他人,足够安静的空气催发了他的同情心,看不过去了才给她摘掉了,谁知道闹出这事儿。   “快带上吧,瞎子。”结果扔给她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贫了一句。   香磷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到被扔过来的眼镜,戴上后毫不掩盖的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大一股汗味儿。”   水月睁大眼睛,“你不仅眼不行,鼻子也坏了吧。”   香磷看了看他被拉起来还没塞到腰带里的衣服,一切了然。   “啊,刚起来上了个厕所没多久就被你给吵醒了,真的够了,眼镜什么的等睡够了再找不行吗?整天这样烦不烦。”水月一脸不耐烦,一屁股坐到地上,准备继续睡去。   “嘁,”香磷一脸也一脸厌烦,“这么多年你见过我睡觉摘眼镜?”   水月已经躺下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香磷,“你在基地睡不是不戴吗,谁没事睡觉喜欢戴那种东西,不得把鼻子硌歪了。”   香磷张了张嘴,竟然无法反驳。最后也跟着躺下来了。   等那边没动静之后,水月才把脑袋压低埋在胸口那,鼻翼怂动了好几下。   这味道也不大啊,不能液化真是烦躁啊…… ☆、第10章   几日下来这牢里也没难闻的跟隔壁一样难得极了,香磷和水月的日常活动距离也因此越来越小,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躲避那边儿传来的味道啊。   更不用说被被熏得每天都试图伸长鼻子来这里呼吸干净空气的那个变态了,是个人见到这种纠缠不休恶心吧唧的人都要躲吧,她和水月可完全没想要和他交流的意愿啊喂。   他长大嘴巴朝着这里哀嚎,不过因为持续时间太长而无力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持续不断,简直能去挑战世界惨叫时长记录。   至于那是啥?一个和平年代都会有的无聊记录罢了,她绝对不是没事就去刷那种东西的人,嗯。   这么想着,香磷又往后退了一步,相应的水月也必得往旁边挪挪,看着旁边马上就要和他亲密拥抱的马桶,他咧咧嘴,用力拽了站着的香磷的衣服,“香磷大姐,留我这个病弱人士一条生路吧,这马桶可是咱们每天放水的地方,逼得它没私人空间可是对神圣马桶的极大不尊重啊。”   香磷差点被他拽的倒下去,她打掉水月的手,挨着他坐下来,“你不是缺水吗,紧挨马桶可是能第一个受到它里面水汽蒸发的滋润,对你有好处。”   “我不要,咱俩换换算了。”水月嘟囔道。   “嗯?”香磷看了水月一眼。   “死女人,这个时候就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水月靠着墙,一腿平伸一腿蜷着,蜷着的那条刚好脚能抵着马桶底座。“早没力气跟你打了。”   “那人说话都能污染空气。”香磷真诚的看着水月,“你不想让我被熏死就老实点,我可是个女孩。”   难道这边马桶不熏人吗……自家马桶都比别人嘴里呼出的气儿香?水月翻了个白眼。   “别再说自己是女孩儿了,你这让叫你阿姨的小孩子们多尴尬,比如佐良娜,你难道让她叫你姐姐?”   “姐姐怎么了,就该这么叫。”   “那你叫我叔叔?”水月歪头,一脸看傻逼进套儿里的贱笑。   “……算了吧。”时间可真是不饶人。   外面过道里传来嘎吱嘎吱的木屐踏地声,相随的还有扫帚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   两人默契的同时闭嘴,穿着木屐打扫卫生?这么多天第一次遇见啊。   脚步声渐近,香磷第一眼瞄见的是黑色的和服衣摆,再往上就是灰白色的襟褂,她记得那是这里清洁人员专属的衣服,而现在却被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管理人员穿着,显的怪异无比。   不过看到上面那张脸,再怪异也显的合情理了,可这个突然出现疑似要无常帮助自己的姑娘,真的也合情理吗?   “啊,香磷小姐!?”铃木看到香磷,一脸的惊讶,“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突然消失,我还以为……”   “哪有那么随意就能死掉。”香磷摆摆手,也没拆穿她的装模作样。   “真是巧啊,我因为在看管另一个人的时候,因为疏忽导致了他的意外死亡,才会被罚打扫大牢狱,缘分真是太奇妙了。”她看了看和香磷坐一起的水月,“这位是……?”   “鱼渣,河童,随你怎么叫。”香磷说。铃木没有见过水月,可看他们两个关在一起也没有惊讶,肯定早从那个面瘫女那打听过了。   因为工作失误被罚就能碰上他们?开玩笑呢,鬼才信这全是巧合。   “这种称呼,两位关系一定很好吧。”铃木抿嘴笑,然后拿起扫把继续扫地,“竟然碰到了,那香磷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不管是食物还是水什么的,我都可以尝试多弄一些呢。”   听到她这么说,水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香磷,“没想到啊,这里都有你熟人?”   “以前北密所的。”香磷随口解释。   “还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啊,这么多年一直干这个也是不容易,”水月对于这女人的上半句莫名的满意,非常有心情的调侃,“要是我肯定能枯燥死,毕竟我不能缺水哈哈哈哈。”   铃木笑了笑,挠了挠脸,不知道说什么。   香磷听的尴尬症都要犯了,又不能在她面前直接踹水月一脚,她要保持同伴友好互相尊敬关怀的形象,要知道上司在下属面前必须一切都是美好的。   就算是以前的属下也也不能崩了。   “多些水吧……如果食物肉食类多一些就好了,毕竟他不能缺肉缺水。”香磷说道。   “喂,自己想……”自己想吃也不能栽到他身上啊!话没说完就被对方戳了腰眼,一切都给吞到了肚子里。   啊,可恶的女人,可他又不能当着别人面打女人,穿出去了岂不是要他单身一辈子。   所以说,不管这俩货那个都个欺骗自己能手啊。   “我我我——”一声嘶哑的大叫。   三人看去,是隔壁那个被无视已久的男人,手臂伸出来在空气中乱抓,试图增大自己的存在感。   “我需要帮助——”他大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看铃木的眼神就像抓住了救星,“我需要水——还有,还有你的扫把!”   水可以理解,扫把,扫把有什么用啊自己扫自己牢里的一亩三分地吗都那么臭了再扫有什么用岂可修!   “他大概是要用来通厕所吧。”水月看见香磷抽搐的嘴角,向她解释。   香磷更抓狂了,她什么都没说呢这货就知道是什么了果然男人的脑回路女人永远也懂不了吗???   扭头看见铃木也是一脸的懵逼,果然肮脏男人的脑回路她们这些细心而可爱的女孩子懂不了的。   “我这边马桶堵了,难道你们想满城尽带黄金甲吗——”那人嚎道。   这个威胁给满分。铃木乖乖的把扫把递给了隔壁男人。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铃木手上一抖,接着就听到了低沉的男声。   “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等了这么久……辛苦你们了 ☆、第11章   “被罚来打扫,”铃木垂下头,“牢里有人想借扫把,就给他借用一下。”   “你没这种权利。”佐前都说。“别再过来了。”   铃木点头,退掉了一旁。   佐前都带来的人打开了牢房,粗鲁的抓住香磷胳膊往外拽。   “喂喂,”香磷叫道,“疼疼疼。”   佐前都没有停顿,直把她拽到外面。   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水月一把抓住了她另一个胳膊,她就这样卡在中间,出不来进不去的。   “老兄,做实验呢,”水月仰脸,对佐前都咧嘴一笑,“你看带上我怎么样?”   佐前都没理他,手上往外的力道又重了些。   水月也不甘示弱,两人僵持着,直到弄得香磷两条胳膊都酸疼。   “喂喂,放手啊河童!”香磷用力甩开水月拽着的手,前几次甩不掉,再甩时水月自己放开了。   “你也放手,我自己走。”她又对佐前都说,没看水月一眼,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这次他们又换了一个实验室去,这些天一直在牢里采集的血样,看来已经到了做其他实验的时候了。   可其他的又能是什么实验呢,她的能力无非就是快速修复身体,恢复查克拉和超强的感知能力,这种能力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不可能只有她有。   是血脉里的封印天赋?这不就又拐到抽血上了吗,让她跟猪一样整天好吃好喝补足血在牢里不就得了吗,还去什么实验室呢。   香磷拖着脚跟在佐前都后面,想着想着就没忍住在眼镜底下翻着白眼。刚好被扭过头的佐前都给看了个正着,这次她没再嘻嘻哈哈,一眼瞪了过去,“没见过人翻白眼?”   “见过。”当然见过,天天见。佐前都还是那一副木讷的表情,他在推开门前说,“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保持镇静。”   香磷马上就知道他说的所谓的保持镇静是怎么回事了,那个见过一面的头目坐在屋子里,原本乌黑顺直的头发变得又短又乱,看到她时眼里瞬间闪光。   往下瞄见了他手里的剪刀,香磷往后退了退,刚好装上佐前都健壮的胳膊。   他一手扶门,刚好堵死了她的路。   虽然本来也没什么路可以选吧。   雀站起来,招呼也没打,冲着香磷的头上就是一剪刀。香磷习惯性躲开了突然的攻击,然后他又是一刀,香磷继续躲,而旁边站着的佐前都竟是管都没管。   “雀先生?”香磷不确定的叫道,她还不知道他名字。“你如果是想要我头发,我会自己剪。”   他停下动作,眉头皱了皱,“入江,入江雀一郎。”   “入江先生,不行的话让也其他人来,你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了。”他自己的头发简直不忍直视。   入江雀一郎没理,往前一步抓住香磷衣服,把她往凳子上扯。   香磷都快猜他是不是太无聊就想剪头发玩儿,就是玩玩吗?就是玩玩。   毕竟这区里的工作人员大概两个月以内不想再摘掉防护帽了。   一瞬间的愣神,他就已经抓住她头发一剪刀下去了。   红色的发丝飘落到地上,不小的一片。   香磷尖叫起来。   留了几年的头发,就这么没了?连个发型都没??!   “闭嘴!”入江雀一郎又抓起香磷所剩不长的头发,向来跟死水一样平静阴沉的情绪竟然波动起来,他有些狂躁。   香磷想把揪着她头发的手拽开,却怎么也拽不动。   “放手!”香磷吼道,头发对女人来说总是重要的,而佐前都到现在的坐视不理让她略有恃无恐。   “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他越拽越紧,脸上表情越来越怪,香磷马上学乖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不挣脱,别说头发,连头皮都要不了了。   入江雀一郎扔掉剪刀,开始在自己脸上抓挠着,直往下抓到脖颈。   香磷双手掰着紧抓在她头发上的手,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人的脖颈上蔓延出一道道红痕,离近了才发现他脖子上还有未愈合的血痂,一道道非常密集,在抓挠之下又重新泛红。   她抓不住他的手了,她感到自己的头发像一根根弦一样紧紧绷着,撑不住了,就从发根那里“砰砰砰”的断掉了。   这声音有点大,挡住了其他的声音。   她没看到佐前都是怎么冲过来阻止他们的,这一切发生的有点快,她只看到了一道道的抓痕,还有那上面不断冒出来的血珠子,这又让她感觉时间有点慢。   她说他怎么力气这么大,原来是个神经病啊。   红色的血珠子越来越近,就像要进到眼睛里一样,太恶心了,香磷想,索性就把眼睛闭上了。   两个人相继晕倒在地上,弄翻了的凳子砸在他们腿上,佐前都扶起凳子,把入江抱到床上,并给他脖子上了药。他的后颈也有些红,佐前都打了不知几下才把他打晕。   他按了电铃,一群戴帽子的工作人员进来把香磷抬了出去。   她头发也变得又短又乱,有一小半已经被连根拔掉了,泛青的头皮在一头红发里格外明显。   而那被拽掉的头发此时还在入江的手里攥着,佐前都用力把他掰开,红色的发丝撒了一地。   他好久没见他对什么事儿感兴趣了,剪头发很开心,那就一直剪下去呗,所有人都送来给他剪。   明明是让他开心的事,怎么又犯了那毛病。    ☆、第12章   香磷醒来的时候嘴里插了个管子,不断涌出来的气体冲的她难受极了,肺部被撑的满满的,想打嗝却打不出来。   她抽搐着想要拔掉管子,突然感觉到查克拉的移动,屏气凝神,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好像也在恢复中。   那股她首先发现查克拉就在她所处位置的上方经过,不过几米远,正在高速移动,很快就超出了她现在可察觉的范围。   在她最开始感知能力没有完全消失时就觉得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没有查克拉的,所以刚才那些人很大可能是外界经过的忍者。   这证明她所处的这个基地是在地下,而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很可能是离地面最近的。   而正因为这个基地的所有人都没有查克拉,所以她无法感知,只凭着多年的直觉堵上一把,这个房间暂时没人,至少没人在注意自己。   她猛的坐起拔出口中的管子,头弯到床下干呕,一手快速的在腰下结印,嘴里慢慢吐出一个细小的卷轴。香磷顾不上去恶心自己的唾沫,打开卷轴再次结印,那卷轴变成一条细长的小蛇,刚出现就被香磷塞到了之前往自己嘴里输气的管道中。   那个从腹中取物的术是最早跟大蛇丸学的,原本只是好奇,后来就越发觉得恶心,索性就再也没用过。   前不久的任务为了传信,大蛇丸给了她那个召唤的卷轴,为了以防万一塞进了肚子里,到任务结束也没用上,就把它给忘了。   没想到现在却能用上。   这又是一个赌,如果管道真如她猜的那样通往地面,那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要是不通,却经过了有泥土包裹而不是水泥的土地中,那能弄破管道破土而出,就是需要花点时间。可要是直接通道了只为了储存气体的容器里面,它也能消失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   听到有脚步声,香磷赶紧拿起刚才塞过蛇的管子,准备再放到嘴里,谁知来的医护人员直接夺走了管子,开始整理被香磷起来时给弄乱的东西。   头皮还在隐隐作痛,香磷抬手摸了摸,原本柔顺的长发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大约两个指节长,更是有一片连头发都没了。   医护人员打掉她接触头皮的手,防止感染,拿起棉签蘸了药水开始涂抹,那感觉简直能让人疯掉,又蛰又疼,牵扯着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毛囊大部分没被破坏,正常人大概需要两到三个月才能长出头发,不过你的话应该一个月就够了。”那人扔了棉签就走了,又只剩下香磷在屋子里待着。   本就没恢复多少的查克拉已经开始消失了,香磷想要找刚才的那个管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被那人给塞哪里去了。   香磷被扔这里了几天,除了每天过来送饭和上药的,什么人都没有。   等终于有别人出现的时候,就是香磷再回牢房的时候了。   被轰走前香磷想了想,翻箱倒柜的搞出一堆绷带缠在了头上,并问他能给她个帽子吗,对方理所当然的没理睬。   不过能让她翻箱倒柜找绷带就已经是够纵容的了,上头吩咐过?   是那个佐前都的愧疚?   那么严肃可怕外表下可是有着庞大而温厚的查克拉啊,可惜了,是个敢打她主意的坏家伙。   这时如果水月在并知道她的想法后,肯定免不了讽刺一番她才是什么天天干邪恶勾当的恶心家伙呢。   香磷张嘴打了一个漫长的哈欠,等闭上嘴时已经到了牢房,而水月那家伙正隔着屏障盯着她的刚缩小的鼻孔发呆。   香磷难得有点尴尬,揉了揉鼻子,又被锁进了牢里。   以前明明当着面挖鼻孔都不会感到不自在的!   “你看什么呢,啊。”香磷先开口,“难道我鼻孔又变好看了?”   “对,除了猪就你的鼻孔好看,”水月恢复正常,“你再多打几个哈欠,边打边挖鼻孔,用不了多久猪都能被超越。”   但他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香磷头上飘,准确说是那把她头缠的严严实实的绷带。   这就漏了个五官的木乃伊脸走街上回头率肯定百分之百没差啊!   “你……”水月凑近盯着香磷的脑袋,“还不会被他们给开颅取出来了一块儿脑子吧?”   “嘣”的一声,水月捂着脑袋蜷缩进角落,“打头很疼啊!!!疯女人!”   “取脑子可能更疼。”香磷叉腰。   “都快忘了你不能液化了。”香磷说。   “我都没忘过你不能感知。”水月嘟囔道。   香磷回想,吓了一跳,像“现在我们处于什么位置?”“具体有多少人?”“哪里防备最薄弱?”之类她以前随时都会被问的问题,他好像没问过她一个。而他跟她的感知能力一样几乎为本能的液化消失后,她却一直和以前一样打闹。   可他也有还手呀,她的拳头又不是什么高伤害,是个男人都能扛得住吧。   香磷懊恼的捂住脸,自从被关在这里后,查克拉消失,体质也逐渐变弱,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接受实验,不知道水月是不是啊!   “你怎么不还手?”   “啊?”水月靠在墙上,一腿蜷缩一腿伸展,他歪着头,还是那副欠揍的嘴脸,“打女人多不好啊,我从来不打女人。”   从不打女人!参与互殴这么多年的她算什么啊喂!顾不得刚才的大彻大悟,香磷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不说!”   水月看着她,看的她姿势都快维持不住的时候,抬手在她背后重重一拍,她脚下不稳,顺势向前跌去。   香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绷带脑袋磕在水月的肩膀上,眼镜已经歪了。   扑腾了几下也没起来,索性就歇会儿继续扑腾。   就在这个空挡,听到耳边水月一字一顿的说:“香磷,我们生个娃娃吧。” ☆、第13章   香磷瞪大眼睛,惊异是什么刺激着水月说出这种鬼话。   “绝对比佐良娜可爱的多,有可能还有尖尖的小虎牙呢。”水月继续说着,“黑发黑眼是不可能了,写轮眼更不会有,不过你近视那么深,肯定会遗传,到时候也给她戴一副红框眼镜,再耍一把大刀,哈,肯定帅气极了。”   “喂喂,”香磷使劲扒他的胳膊,没想到很轻易就扒掉了,像是他所有力气都一口气都用光了似得。“才三十几,还没到老年痴呆年纪呢,你振作点啊。”   “没啥。”水月揉揉脸,“就是缺水了,缺水降低智商。”   香磷表面正常,精神恍惚。   “啊你还不信?”水月指着自己嘴,“你看都起皮了!”   香磷恢复正常,一脸嫌弃。   “要不你亲一口?”水月说,“那样好的快点。”   “隔壁!露个头出来呗!”香磷大吼道。   “啊啊?”隔壁听墙角正带劲的人瞬间站的板直,脸贴在小小的窗口上,在栏杆上挤出来脸上的两坨肉和中间的一个嘴巴。   香磷揪着水月衣领的手还没松,此刻用力一带,找准目标就往那里甩了过去。   好在隔壁那人闪的快,最终受害人只有水月一个,脸上多了几条红印子,看上去滑稽极了。   “你们两个天天都不在牢里待着,一回来就吵,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力气,”那人嚷嚷着,“明明刚回来时还半死不活的,都没个人说话。”   “都不在牢里?”香磷捕捉到重点,追问。   “是啊,你被带走没多久就被人拖出去了。”那人嘴快,水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两顿饭的时间就被送回来了,不过后来时间就说不准了,有时候至少得有个一两天吧。”   “那至少有他在的时候吧,怎么会没人和你说话?”香磷说,“他这人我可了解了,话唠一个,准不可能不说话的。”   “再话唠不得有个歇嘴的时候?你一直说话不渴啊,又没有个湖给我喝。”水月插嘴。   “诶你这人!变得可真快!”   香磷脱掉外套,往墙上一塞,那不大的小窗口就被堵住了。   “喂喂!”那边的人把衣服往外推,声音被隔着小多了,“挡住干什么啊!”   “谢谢你了!”香磷重新把外套堵回去,“你先睡会儿吧!我看你也累了!”   “早该这样了,你都不知道那人嘴多烦,”水月重新坐下去,“你不在这的时候我听他说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捞过角落里有些脏的被单,百无聊赖的扯着玩。   “如果我们能出去……”   “你都不知道他们……”   “你说。”香磷说。   “我说,”水月咽了一口好不容易分泌出来的唾沫,“我只是想说我有点渴。”   “还有呢?”   “等我知道刀在哪,我就砸了这个破地方。”他呲牙咧嘴的说,如果在平时可能还有些凶狠的样子,可他现在太虚弱了。   他的嘴已经干到起皮了,瞳孔也有些涣散,没有力气,能坐着就绝对不站。   大概是是脱水实验。   “我说,如果我们出去了,就一起呗。”香磷说,“凑合着养大个,反正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水月惊讶的抬头,“你说什么?”   “前提是出去了。”   “不是,我头有点晕,可能听不太清。”水月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脚把脏被子踢开,“而且我只是开个玩笑……”   香磷额上青筋跳了两下。   “你也认为是个什么玩笑?不不不这不是,总之,你得记住你的话,”水月说,“不然每天胖上两公斤不出一月赶上木叶女忍里那个谁成为一个大肥婆!”   水月脸上发红,香磷说不清他是因为脱水严重才发热还是什么,她脸上温度也不正常了。   事态发展太过于诡异了。   众人皆知,她的娇羞只对佐助有过,而且严重到让人感觉恶心变态的程度,这种可怕的娇羞在佐助婚后才有所收敛,可在见到佐助时,还是免不了行动怪异。可她对于其他人,却是冷静甚至温和的,而水月依旧不同,变成了暴躁易怒处处找茬。   香磷说不来这是为什么,就像水月也解释不了,两人天生不对头,却因为各种原因要时时凑在一起,一凑就是十几年。和对方吵闹像是成了习惯,连带着人也快成了习惯,双方都有了还要和对方这样再吵个十几年的错觉。   等吃饭时间到了,香磷啃着半个馒头,将稀的不能再稀的汤推到水月面前。   水月惊讶的看着她,她撇撇嘴,“不是渴吗?两碗不够?”   况且,“我还有那谁偷送过来的核桃花生呢,不缺你这点汤。” 作者有话要说:  崩了崩了全崩了 ☆、第14章   香磷像只狐狸,狡猾的博取了铃木的同情,让她即使冒着巨大的风险也愿意给她偷渡些东西。而水月像条鱼,在没有水的岸上只能象征性的挣扎两下,然后被风干。   水月对此感到很是憋屈,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没刀没水没忍术,能坚持睁着眼睛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无聊他都没睡过去,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面临同种情况的香磷却不一样,她往墙上一靠,眉头紧蹙,一看就是在沉思着什么,而且看架势还不止一会儿了。   和水月比,她还有个脑子是能用的,至少在没和他吵架的时候是的。这可是能弥补她武力值的不足,让她一直能待在队伍里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过在他们以前的战斗来看,大多都是不怎么需要脑子的,只要她感知一下方位,后面都是直接粗暴的武力压制。   而现在可不一样了,在没有查克拉和身体虚弱无力的时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就好好歇歇吧,聪明的脑袋可变成最重要的东西咯。   看他以后还拽!这种莫名压制别人的感觉可真是爽炸了,这简直是踢出抢镜的战斗,独属于她香磷的专场!   想着想着嘴角就勾起了诡异的孤独,给刚抬眼的水月吓了一跳,赶紧拿脚踢了踢她,免得她臆想症更加严重。   被打断的香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才收起心思把至今得到的消息都串联到了一起,好好的分析。   这个地方的主要人物只有两个,入江雀一郎和佐前都,前者看起来是个六亲不认的神经病,却对后者有着类似于亲人的依赖,而后者看起来冷漠严肃,却事事都以前者为主,关心甚至宠溺着,两人关系非比寻常,各自都是对方的弱点。   首领名义上是入江,可实权貌似都在佐前都身上。这点本来香磷是完全没察觉的,因为入江的长相和气质实在太过于唬人了,这种中和了曾经知名反派各种特点的面无表情女鬼形象在最近特别流行,她猜这是对十几年前知名大反派晓的首领佩恩和她的上司大蛇丸致敬。   上次他的表现完全就像个神经病,言语行动毫无逻辑,说各种人体实验抓人过来的发动者是他她信,毕竟神经病嘛,什么事做不出来?惹事情一大堆,然后佐前都去收尾。   一般惹事的都是被宠的没本事的,替他擦屁股的人才是真幕后啊!   佐前都简直是实力宠妻啊喂!   那他实验的目的呢?   香磷敲了敲隔壁的墙,“喂,在不老兄。”   水月撇撇嘴,对她亲切的称呼用语很是不满。   “下次见女的不叫大姐就是你的错了。”香磷回应。   “啊,那我记住了,你喊一次老兄我就喊一次大姐。”水月笑了。   隔壁也咚咚咚回敲了两下,“在呢,终于耐不住寂寞来找我说话了吗?”   “是怕你因为马桶堵太久然后被哔——给淹死罢了。”水月抢先喊到。   “这不,活的好好的呢,就是腿不能动了。”隔壁道。   她说最近怎么不见隔壁露脸了,原来是站不起来了啊。   “不提这个,咱们找点轻松的好好聊聊,”香磷说,“你平常出去都被做什么实验啊?”   水月抽抽嘴角,这话题可真轻松。   “种类也不多,砍砍胳膊砍砍腿儿的,偶尔兴趣来了还会给我开个颅玩玩。”   哦,这话题可真是轻松死人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很羡慕我的长生不死?哎哟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了,长生是没法长生,你看我现在还不是长这么大了,鱼尾纹都出来了,就是恢复能力强了点,想自杀都不成,哎你说这痛苦不痛苦。”   ……有人问吗?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想问,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被抓过来的吗,我……”   “自杀未遂就被捡回来了呗。”水月打断他,然后向香磷解释,“你不在的时候这家伙天天讲。”   “哪有天天!偶尔一两次好吗,死不掉多痛苦你知道吗?”   治愈力?   “水月啊!”香磷大喊一声。   “啊?”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啊啊啊啊——”她激动的抓住水月的肩膀乱晃。“他抓了这么多免伤害和恢复力强的人,肯定是要给谁治病啊啊啊啊!”   “啊……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水月被晃的两眼冒星。   猛烈的晃动突然停止。   “你说什么?”   “诶?”水月仍处于被晃的懵逼状态。   “你早就知道还不跟我说!”香磷原本抓着他肩膀的手转向领子,“这事儿你怎么这么沉得出气呢你竟然不跟我说!”   “我以为你知道啊你要是不知道我现在说还不成吗我们隔壁有超强恢复力隔壁的隔壁也是所以这片儿监狱只有我自己是个例外!”   “对啊超例外的还是难得的男女混监。”隔壁插嘴。   “说吧你还知道什么没跟说我全都吐出来吧混蛋——”   “隔壁那个恶心的家伙叫十三,他妈……”   “我妈姓漩涡。”   “十三这么恶心的名字是因为你脸前头的窗口有十三根铁棍吗啊你说什么?”香磷机械扭头,“漩涡?”   “对啊,跟你一样是红毛,不过你现在是个秃头了哈哈哈哈。”   “……”   “不要大意的冲上去吧掰开栏杆搞死他。”   大家好,我叫漩涡香磷,今天依旧是没有任何进展的一天,并且继之前的小迷妹之后又多出了一个同族,从他第一次搭话要求帮忙通马桶后,我就知道他不是个什么正常东西。   还有,水月那个家伙怎么越来越老实了? ☆、第15章   突然又冒出一个也有漩涡家血脉的人,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她漩涡香磷不值钱了!   “等我出来后我就弄死他。”香磷摩拳擦掌。   “我帮你。”水月豪气万丈的一挥手,搞得跟他后面真背着一把大刀一样。   猥琐男十三哇哇大叫,“啊啊啊好可怕啊,当初我妈带着我自杀我可都活下来了,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可以死了吗求求你们了成全我吧。”   “他这么贱到现在还没死,该不会真的死不了吧。”香磷抽嘴。   “你都活到现在了他怎么不能。”   “这有可比性吗?你不也都没死,知道我十几年前忍着往你水缸里倒□□忍得多辛苦吗?”   “嘁,第一次资料上看见你照片我都想给你撕了。”   “哈你都不知道我撕了多少张了!”   “诶诶别吵了继续和我聊天行不我快无聊死了。”   “闭嘴!”异口同声。   “还说生娃娃呢生你个屁崽子!”   “卧槽这你都用上了,过分了啊臭女人,你信不信我打你。”   “打就打啊看谁先被打趴!”   “……真,真打啊?”水月先弱了下来。   “不然呢,你还想什么时候打?”   “连点铺垫都没?”   “怂死你吧你个垃圾,一辈子没出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斩首大刀还是从卡卡西那里借过来的?以前也是,坟头偷刀!”香磷拽着他,一脚踹过去。   “佐助照片你塞兜里贴身带了几年啊你这个猥琐女,还不是单身了几十年?这算有出息?”水月上去给她脸上来了一拳,眼镜都给打歪了。   香磷恶狠狠的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打,水月挥拳的姿势定格了很久,问道:“要不还是你打我?”   这下偷窥的隔壁十三也不知道这玩儿的什么套路了。   “打死你也没用。我命硬,等出去了你再给我打回来就行,到时候你别还手。”   “……”打架不还手,还能活吗?   “要不你们打我吧,看你们打怪无聊的。”   你是不是有病!病名为m?两人难得的默契。   “要不你把他打晕,我再打晕你?”   这个好像可行。   不过他怎么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香磷怀疑的看过去。   “你以为我是聋子吗这就一面墙说啥我听不见啊,庆幸你们邻居就我一个吧。”说着他举起了前几天通马桶的扫把棍儿。   ……   “要不,你先把我打晕吧。”香磷对水月说。   “……”那个通过马桶的东西是要打在他的脖子上?   他俩成功在叫骂声音中把对方身上掐得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隔壁还大声往外面吼着“打人啦!家暴啊——”   “我受不了了!”水月捂着脑袋站起来,一拳打在对方后脑勺上,香磷就这么壮烈牺牲了。   水月抱着革命烈士的心背对在小窗口前面,那根通马桶的扫把棍伸过来,边打还边说着造孽啊造孽。   “造你个鬼的孽,再吵下去我就打你!”   “家暴狂打完媳妇又要打我了!这什么道理!造孽啊——”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我来我就反击了啊,我反击了!”   ……你倒是先告诉他怎么过去打啊。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个和服女,很早之前香磷起名面瘫女的那个,她手里还拿着扫把,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到了十三还没收回手的棍子。   “呀,六六。”他赶紧把棍子收起来扔地上。“他家暴完还要打我,我是自卫。”   水月早在听到动静时就趴地上装晕了,还很心机的用手拽住香磷的衣领。   面瘫女没理他,也没对怎么才能跨牢房打人的高难度动作深究,只是对后面紧跟过来的守卫们说,“有两个人受伤了,需要医护人员。”   几个人没听清之前的话,怀疑的看着这个最快到达战场的人,“我原来是负责埋人的,已经好久没死过人了,我怕又被调过去。”   几人点点头,打开牢房把地上躺的人拉走了。   全程十三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面瘫女,可对方理都不理他,只留下一个高冷帅气的背影。   以上形容全是猥琐男自行想象。   香磷是真的晕了,但水月没有,身体擦在地上的疼痛感受的一清二楚,他尽量忍着不呲牙咧嘴,努力保持一个昏倒的人的状态。   应该是有人向上头通报了,中途佐前都来了一趟,然后他和香磷就分道扬镳了,当然。这完全处于被动。   地方越来越阴凉,空气越来越潮湿,然后他被举起来,抛进了一个大缸子里,水花声后就是轰隆隆的挪动西声音,应该是上头被密封了。   这种情况水月并不陌生,以前经历的多了去了,就是距离上次都快二十年了,你说没二十年?四舍五入不就是二十年嘛!不对,四舍五入应该是十年……   水不是什么好水,里面应该还加了什么东西,但好歹箱子下面有空气输上来,不至于让他憋死在里头。   把一条快被淹死的鱼扔水里会怎么样?这可把水月高兴坏了,感觉重新充满了力气,这下子没用多久就能去香磷那边了,说不定中途还能找到自己的刀。   水月算盘打的响亮亮,完全把外头禁锢他的容器给忽略了,那可不,对于水月来说,只要有水可就解决了一切。   他没看见外面的研究人员伸向一个开关,往外一扳,蓝色的电光呲呲的往水里冲,水月被电了个手麻脚麻,连之前被香磷打的青紫的地方都不疼了。   你们是一堆变态吧!!还没见过通电的!!水月想破口大骂,结果吐出来一堆泡泡。   陆地上待久了,都忘了在水里不能说话了。   什么?他不是一直在陆地上?难道你们不天天泡温泉吗?难道你们泡温泉都不沉到温泉底化成一摊水静静地泡着吗?    ☆、第16章   灿烂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树木,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还有新鲜清冽的空气。   一个小孩在树林里快乐的奔跑着,跑着跑着摔倒了,大概是划伤了腿,坐在地上开始哇哇大哭。   奇怪的是香磷的第一反应不是先吐槽一声“活该”,而是跑上前温柔的扶起她,仔仔细细的给她修复伤口。   医疗忍术发出的绿色查克拉和周围景色很相称,再加上让人通体舒畅空气,让人心情忍不住美好起来。   “karin——”熟悉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出现。   她疑惑的抬起头,一大朵食人花出现在她的眼前,艳丽的大红色带着白点点,恶心到绝对不会想看第二眼。   紧接着后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脑袋,还有一口和食人花锯齿不相上下的白色鲨鱼牙。   “karin~好看吗?”   然后香磷就被吓醒了。   一点挣扎都没有,被吓得在梦里也能很果断睁眼的那种。   这绝对,绝对是是她从小到大做过的最恐怖的梦。   可怕到连那个恶心的大眼叔都得委屈爬下他的第一宝座。   但这个梦……有些令人怀念?如果没有后面的食人花的话。   先不管梦,正事要紧。   有管道正在往她口鼻中输气,而且体内的查克拉也在慢慢复苏,这和上次晕倒后醒来的情况一模一样。看来她没有赌错,这基地能使人没有查克拉,就是空气的原因。   这空气削弱人自身的能力,使他们身体各个方面的机能都成倍下降,当然就不能提取查克拉。而当有人因伤病透支身体时,就会给他们输没有掺东西的新鲜空气来调节,以不至于快速死掉。   木屐的哒哒声由远及近,冰凉的手掰开香磷的嘴,将管子抽了出来。   从香磷有意识的时候旁边的机器就开始滴滴的叫,可到现在才有人赶过来,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香磷睁开眼睛,趁着对方转身搁置管子时,一跃而起打晕了她。   这个和服女人有些面熟,好像是之前经常和铃木换班看管她的面瘫女。   香磷把她扔到床上,从她手里拿过管子,牵扯着找到源头,不知道拔掉之后,会不会有大量干净的空气慢慢渗过来?   她敲了敲管道进去的机器,空的,听起来不太结实。查克拉凝在拳头上,一拳过去也烂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没法像纲手和小樱那样使出牛逼哄哄的怪力,但这样稍微增大一下力气还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后面是墙壁,再后面已经没有房间了,只有巨大的转换机器之类的东西,包围了整个地下基地。   香磷用力想把管子拽断,结果行不通,只能从桌台上翻出来一把刀磨着给弄断了。   一阵冷风刚好吹去了脸上的薄汗,香磷松了一口气,一刻也没敢歇,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翻找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说不定一会儿还要冒着大风险去外面查看。   翻找无果,正当香磷失望的想离开时,瞥见了面瘫女袖口露出一角的白纸。   香磷将它抽出来查看,发现是整个基地的地图!各种种类的通风口的标注的清清楚楚!   怎么能有这么幸运的事儿,唯一解释通的就只有这女人是来帮她的。   前不久刚打晕她的香磷懊恼的锤了锤自己脑袋,罪过!   不过可别怪她啊,一个正常人都会直接那么做的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一开口是扎耳朵的尖叫那可不就完了。   香磷尽量记下地图,然后单方面自愿和面瘫女互换了衣服,把地图折好塞进了袖子。   突然她又觉得哪有些不对,她摸摸脑袋,浑身一僵,妈的,这绑着绷带的寸头配上华丽的女式和服可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呢!   于是这个所有人都活的板板正正的地下基地就出现了这样的奇观,一个朝后倾斜站立,拖把倒着并且盖在脑袋上的女人。她先用穿着木屐的脚探路,为大面积感应基地做保障,万一哪个疏忽漏掉了一个人呢,到时候先看见的是她的脚而不是头,双重保险啊!   先别记着喊智障,香磷在前段时间头上被人又揪又打多少次就不说了,体谅一下,她需要时间恢复脑子。   香磷戴着拖把头成功毁掉了两台制造问题空气的机器,解放了好几个通风管道。要知道在之前非紧急情况,这些正常的通风管道是不会开放的。那设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万一机器坏了,没人想在意外里被憋死。   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连脑袋不太好用的香磷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不正常到她都不敢继续破坏了。   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就连她之前的病房也是,最开始是她想的不全面冲动行事,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她的查克拉一会儿多一会儿少,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可不管什么时候,监测到的人们都在正常的活动,只有少数人听到动静后会聚过来,但都被她跑掉了。之后既没有警报声也没有多数人聚集追捕,诡异极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空管什么诡异不诡异,拼一把总比浑身无力的待在牢里强。就算已经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也得扑腾上两把,说不定真能扑腾跑呢。   香磷继续前进,在到达下一个目标前戛然止步,因为在目标机器的旁边,有两个人微弱的查克拉波动。   查克拉虽少但是波动很激烈,明显是在争吵。   嗯,或许,她该放下大事先把水月那家伙给救了?    ☆、第17章   回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回头的。   入江就在佐前都的面前,可他的眼睛像是透过了佐前都在看别的东西。   佐前都拿着调配好的药膏往他脖子那里抹去:“抬点头。”   入江没动,佐前都只好弯下腰仰头抹。   “你这是做什么呢。”入江躲过佐前都伸来的手,喃喃问道。   “抹药。”佐前都言简意赅。   入江往前一步:“为什么要选择毁掉?”   “为什么对基地的问题视而不见?为什么让我一直待在房里?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抹药?”   佐前都被逼的步步后退,最后抵在桌沿上,入江贴近他的耳朵:“你忍心毁掉吗……”   他掐住他的脖子,面无表情的加重力道,佐前都处在窒息中,脸憋的通红,却一点挣扎都没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入江大的可怕的眼睛终于聚焦了,他看了佐前都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掐着佐前都的手也松开了,转而去捂着自己的脸。   说捂也不恰当,他是在不断的抓挠。他情绪激动,全身泛起红红的疹子,那种都快要到骨髓里的瘙痒使他身上又被自己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佐前都没顾上喘几口气就去抓住他的胳膊,边压着他不让他继续抓,边腾出个手去挖了药膏给他涂抹。   “查克拉……”入江挣扎着说:“查克拉回来了!都,查克拉!”   “……没事。”佐前都手大,每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伤了他。“你能压制住。”   “我们马上换地方。”他又说。   “换地方?”入江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情绪又沸腾了,“换什么地方?!”   佐前都没说话。   “不可能。”入江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猛的一挣,竟挣脱了佐前都的胳膊。   “不可能的,都。”他慢慢往后退出了门,转身就,就和顶着拖把的香磷撞了个对眼。   ……   “…我什么都没听到。”香磷说:“要不,你们继续?”   对方一言不合就结印。   佐前都拉住入江结印的手,对香磷说:“不用了,我同你说。”   “我那天发现了那条蛇,但让它跑了,现在有人来救你了。”   有人入侵?入江黑了脸,阴郁的黑眼睛扫了香磷和佐前都一眼,甩袖子走了。   佐前都竟然也没追,看样子还有话说。   “你故意气他走?”香磷问,那有人救她是真是假?   佐前都点点头:“我完好无损的放你走,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大蛇丸真派人来了?!香磷激动的扔下拖把,感觉站在那里都有底气了。   不过,完好无损的放她走?答应他一件事?他们怕是又有别的筹码了……而且她都由长发变寸头了哪来的完好无损?!   “你拿什么换条件?就凭在他们进来之前不杀我吗?”香磷问,“你们就算现在不杀我,又怎么确定我之后不会反悔。”   “鬼灯水月和铃木两条命,来换你治好雀。”   水月?!   “不是跟你的命一样现在都能决断的那种,而是长久的。”佐前都结了一个印,从地里突出的石板劈开了屋里的机器,传开了机器内部碰碰的炸裂声。   这查克拉……土遁都能这么牛逼?香磷还记得之前他庞大的查克拉量,可现在才回复了多大点啊。   是想示威,还是表达诚意。   查克拉不会说谎,所以香磷也不需要什么诚意,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那个蠢家伙,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和之前不一样,她有了查克拉,而且好歹也是个研究人员加半个医疗忍者啊。   佐前都像是看透她在想什么,“你不能有别的办法,除了我没人能救他们。而且除了你们,雀也没什么大的希望了。”   接下来,他把他们至今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佐前都是一个从战乱中逃生的孤儿,流落到草隐村,因为没什么特殊能力就没人搭理,人人都能欺辱泄愤,快饿死的时候被入江雀一郎灌了几口水,扔了个饭团,就这么活过来了。   入江雀一郎从小有病,不能当忍者,但是他渴望成为一个忍者,佐前都知道了就去当忍者,学习忍术然后教他。入江脑袋聪明,学得快,佐前都就拼了命的往战场上冲,升了职学习更高的忍术,然后再偷偷的教入江。   最开始佐前都总是受伤,入江就割了自己的手去找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爹要伤药。后来佐前都拼了命的接任务有些钱了,就买些新奇的东西给入江。   入江慢慢变了,原本只是不爱说话,之后身体越来越差,思想开始变得怪异。最后竟然叛逃了村子。   有天晚上竟然发现他在呕血!这时候佐前都才知道他是真的不能学忍术,每次练完都要偷偷咳上几口血,不然他那个爱功名并且一生只想为村子贡献的爹怎么可能不让他学?   他便开始寻找能治好入江的各种方法,在差不多什么方法都用过并且没用后,他们发现了自杀未遂倒在悬崖下面的红发漩涡族人,就是香磷隔壁牢友十三,然后进行了多年的细胞移植。   高强度的自愈能力让入江好了很多,却因为各种排斥引发了全身瘙痒,严重程度比之前的病症过之而不及。才会抓大量的人进行实验,直到抓到香磷他们已经过了将近十年。   香磷的细胞对于他的病症有缓解作用,可他们的技术远远达不到治愈他的程度。   直到他发现了那条堵塞管道的小蛇。   “如果治不好了,请你拜托大蛇丸给他换个身体。”佐前都说。   香磷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了,“一切我都调查过了,不然也不敢这么贸然决定,法律问题我想大蛇丸和你们都不会太在意,身体选择也可以用我,而期限问题……三年的正常人生活,我觉得已经非常充足了。” ☆、第18章   光是从上面照下去的,透过玻璃和水折射出来的波光很美。   那人安静的浮在水里,安静的让人有些不适应,有种怕他再也不会醒来的慌乱。   香磷刚踏近一步,水月就睁开了眼睛,看见是她就裂开了嘴,挥舞着双臂跟他打招呼,张牙舞爪的像个想要挣脱束缚的海怪。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香磷看他吐了一会儿泡泡,死命扛起她刚拖过来的斩首大刀,拼了所有力气丢向囚禁水月的容器,玻璃器皿一下子碎开了。   “多少年了,还跟以前救你的时候一样,看来这水缸挺适合你?”   “我还是觉得浴缸和温泉池比较适合我。”水月笑笑,一下子倒在香磷身上。   瞬间又凉又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凉是因为水月被冷水泡久了,麻是因为水是通着电的,可从他身上导过来时,一切都被放大了。   水月自然感觉到了香磷的僵硬,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喂,怎么,扶着我走都不行吗?我现在自己可走不动。”   香磷扶住水月的胳膊,一手揽住他的腰,竟然真的带着他往前走了。   这次轮到水月浑身僵硬了,本来以为会被丢开的。   之前重吾他们都受伤的时候,她也都这样搀扶过他们吧,难道只是作为普通的队友的义务?   “想什么呢。”香磷声音闷闷的,然后突然拔高,“不管出于什么感情我都会扶你一把把混蛋!”   水月被震得差点聋了,可还是乐呵呵的咧开了嘴,啵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香磷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脸,差点把水月朋出去,再用砖头把他给埋了。   “有人,有人来救咱们了。”她结结巴巴转移话题,“佐前都那边也没问题,我们达成了协议,挺和平的那种。”   “等着人救就是好呀。”水月说,“你先等一下。”   “啊?”香磷懵了一下,水月就跑回后面捞起斩首大刀,又重新趴回香磷身上。   ……   “好了,没事了,继续走吧?”   香磷把他的手拔下去,认真而严肃的对他说:“其实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适合。”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你别转移话题。”   “真的有,□□味儿,你仔细闻闻。”   “我说没就是……”卧槽,不会真的要炸了吧。   说来就来,他们的后方砰的一声就炸了,满满的红光从后方照过来。   虽然她感受到的只有强大的冲击波和呛人的烟灰。   水月一把扛起她,抓着斩首大刀就往前跑。   “我们这还没走呢就开始炸了?”   “不会是那个神经病吧。”   “神经病也有人管着啊。”   不会没管住吧。   就是没管住啊!   入江拿着遥控坐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同样面无表情却浑身紧绷的佐前都。   “你这样不累吗?”他歪头说道:“你笑一笑啊,每天这样很无趣啊。”   “你先下来,我就笑。”佐前都说。   这里的每个设备都有爆炸系统,之前疏忽想起来晚了,没想到已经被他先拿到。入江坐的桌子下就有一台,随时都可能爆炸。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啊,说不定一会儿我就飞了。”入江对着遥控戳啊戳,远处又传来爆炸声和土地塌陷的声音。   “别闹了。”佐前都说,听声音有些疲惫。   重吾已经带着一队人赶到了,香磷水月还没回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火遁轰过去得了。”其中一个人嘀咕道。   “你是嫌这样被炸死的太晚吗。”   水月从远处快速跑来,胳膊上背上全是烧伤,等看清他怀里的人,重吾有些惊讶:“香磷?”   香磷从水月怀里跳下来,随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小寸头:“新发型,帅不?”   “挺帅。”重吾很给面子的回道,并且没深究关于躺怀里跑的问题。   “雀,我想吃茶泡饭了。”佐前都突然说。   “那就……那就吃啊。”入江有一瞬间的愣神。   趁这个机会,佐前都一冲向前,打掉了他手上的东西,并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打晕了他。   “他这样……我还从来没打过他。”佐前都抱起入江,路过香磷的时候说,“希望你不要忘记交易。”   背景竟然有些落寞。   “啊,没我大显神威的时候吗?”水月扛着斩首大刀,有些不甘心,“这刀马上就要还回去了啊。”   “佐助还没动呢,你还想什么呢。”香磷说。   “什么?佐助?”水月顺着香磷目光看去,发现对方只露了一个脚。   “我还以为佐助不回来呢。”重吾说。   被发现的佐助只好出来,连兜帽都没摘,只说了一句:“我刚好路过。”就消失了。   “嘁,重聚的时间都不留?”水月边说边揽了香磷的肩。   “你这不挺高兴的吗?”香磷说,“他的鞋底都快磨穿了都不能歇,但我们一会儿能去买新衣服啊。”   “哇你这是安慰我吗?”   香磷想了想,点点头。   重吾拾起了那个引爆的遥控器,在铃木的带领下走出了这个地下囚牢,听重吾说,来的时候也是她带的路。   带来的小队帮助疏散了整个地下的人,香磷找重吾要了引爆器,准备全面轰炸这个关了她几十天的破基地。   倒是重吾有些不舍,“这上面挺好的,如果炸了下面,上面会塌陷的。”   的确,这是一个离香磷最初被抓时的基地很遥远的地方,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时会有动听的沙沙声,最重要的是有很多重吾最喜欢的小鸟。   “那就加固一下上层再炸,不先毁掉怎么装修?”香磷把引爆器还给重吾,“你自己弄吧,没事还能过来换个环境玩玩儿。”   “斩草除根啊香磷。”水月语重心长的说。   “其实有时候斩草不除根挺好的。”香磷比他还语重心长。   “喂喂,隔壁的!狱友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喊到。   等香磷她们扭过头时,只看到了女人揪着男人耳朵走的背影,看身影……似乎是面瘫女和隔壁猥琐男?   woc,真不知道面瘫女也有死八婆特有技能的潜质啊!   怎么说呢,关于水月为什么一直没大显神威的问题,其实对于香磷来说,盖世英雄一样的人已经不需要了,能十年如一日的吵架斗嘴,不经意间表露的关心还有能在危险时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才是最好的。   比如发现扛着不对就马上变成抱着的某人。   再说就太恶心了,香磷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对着身后大喊:“快点能死啊——河童!”   “我偏慢,你砍死我啊!”   “喂,短发男人婆,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会很尴尬啊。”   香磷停住,扭头再次大喊:“我以后再也不玩手机了——”   还有头发,肯定用不了半年就长长了!   水月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大笑起来。   那就不玩了呗。   ——————————————————   多年后,一个扎着两个红色朝天辫,咧着一口鲨鱼牙,后背一把与自己等高大刀的小女孩儿双手叉腰,站在木叶村门口,指着里面大喊道:“叫那个宇智波佐良娜出来!让她看看谁才是正宗的鬼灯香磷的女儿!”   事实证明,这误会要不得,要不得,不然不管隔了多少年都会以讹传讹越来越过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我烂尾……本来就是个小短篇,已经拖了太久了。然后预祝大家明天情人节快乐??? 该脱单的脱单不要向本篇同人里的水香一样拖到三十多哟(狗脸笑) 哈哈哈我最没资格这么说了,玩手机最耽误人了! 还有个皮孩子,皮这一下我很开心